喂完一勺药又拿出剥好的糖炒栗子喂到他嘴边,柳折枝主动吃进去了,毕竟这种一勺药一块零嘴的规律他已经习惯了。

长兄照顾人是真的精细,那种按部就班的精细连他都自愧不如。

就是他的蛇蛇忍了三日,如今似乎要碎了。

“长兄,这些事蛇蛇便可以做好,我……我与蛇蛇也都习惯了,不必劳烦长兄。”

他把话说的很委婉,不至于伤了长兄的心,又帮蛇蛇争取些机会,不曾想长兄听了他的话回头看向他的蛇蛇,眼神是他都能感受到的嫌弃。

“禁足时救折枝出来都不敢,出息。”

墨宴:??!

柳折枝:……

“不是,长兄那是你把柳折枝给禁足的,我这……我是孝顺长辈啊!”

墨宴本来就要委屈死了,现在还被这么嫌弃,没忍住当场反驳,“我要是真救了,回头你要是说我没规矩,不让我再进神宫见柳折枝了,那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没规矩的还少么?”柳故棠语气更冷了,“抢折枝出神宫的事你也做了不止一回了。”

长兄不愧是长兄,一句话堵得柳折枝和墨宴全都哑口无言。

哪里是墨宴没规矩,分明每回都是柳折枝诸多纵容宠溺,陪着墨宴一起没规矩。

但柳故棠肯定是不会再训斥幼弟的,是以这罪名全都安在了墨宴身上,还怪他该不守规矩的时候偏偏学好了,这回又不抢柳折枝回魔族了。

墨宴不敢吱声。

长兄宠柳折枝是毋庸置疑的,但就是宠得有点不顾别人死活。

“折枝性子纯善仁爱,你身为道侣却不会规劝,若我未曾及时察觉,你便连身死道消之事也由着他?”

左右已经说到这里了,柳故棠索性提起了正事,一边喂柳折枝喝药,一边严厉训斥墨宴,“劝不动折枝便算了,竟也不知与长辈商量,你这道侣做得倒是轻松,只管顺着惯着折枝。”

“我……额……这……”墨宴一下就站直了,挺直腰背连狡辩都不会了。

其实他想说他不敢,柳折枝也不让他跟别人说,但仔细一想,他确实是错了,若偷偷跟长兄商量一下,说不定早就有对策了。

说到底还是他跟柳折枝一样,都觉得不该多牵连两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