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动手这一条,柳故棠就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折枝身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本座便煲了龙骨汤给他补回来。”
不用多说,只这两句话,他的态度就已经很明显了。
责怪幼弟是不可能的,根本舍不得,此事只能是算在墨宴头上,而且比起覆灭上官家,后续还要他出面去收拾烂摊子,显然他更关心的是幼弟的身子。
之所以匆匆赶来,为的也只是怕幼弟身子有损罢了。
看长兄是这个态度墨宴心里就有底了,罚他没事,要是罚柳折枝可就糟了,还好长兄疼爱柳折枝是没有一点底线的。
“长兄。”柳折枝绕过屏风走到柳故棠面前,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宴,然后才垂眸不语,一副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任凭处置的乖巧模样。
“倒是知道还有我这个长兄。”
柳故棠语气有些冷,是带着怒气的,可话说出去就有些后悔了,毕竟他不是柳浮川,娇气得很,话说重了太容易吓到了。
都说慈母多败儿,有个过于溺爱幼弟的兄长也是一样的,柳折枝一听他只说这么一句,连句重话都没有,说完还眸光闪了闪,像是并非故意,心中便有底了。
长兄不会真的与他生气的,兄长说的对,该演就演,该装就装。
“原本是想亲自去与长兄认错,只是有些不舒服,便未能……咳咳……未能起身去寻长兄……”
一句不舒服,再加上几声咳嗽,柳故棠也顾不上问话了,直接抱起他放回榻上,指尖也探上他的脉,发现柳浮川给他输送过灵力,此时他的脉象还是很虚弱,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何处不舒服?”
根本就没有不舒服,柳折枝没什么经验,一时间也不太会装,只能含糊其词,“没有大碍,只是……头有些疼而已。”
这般有些支吾的话,听在柳故棠耳中便是幼弟太过懂事,疼都不敢说实话,只敢小声说一处头疼。
十分可怜。
“长兄,长兄你……”
柳浮川此时刚好追过来,正要绕过屏风往里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四个字,“出去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