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所谓的主角,柳折枝其实没有太多印象了,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没做过任务,更没把自己跟主角放在对立面,连被白秋抢走的那些宝物他都没在意过。
但白秋对他的恶意他还是见识过的,现在他又出现了,白秋是少主,身份比他高很多,没道理眼看着他平安无事出风头。
连墨宴都是这么想的,两人前几日还认真讨论过要如何应对白秋的发难,奈何白秋从始至终毫无存在感。
就连围观的那些神族都不曾上前,好像他们这几个人身上自带什么结界一样。
这太奇怪了。
“轰隆……”
天边再次响起阵阵雷声,刚渡劫结束的柳折枝一愣,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没感受到一点要突破的征兆,正要去看墨宴,一道雷柱直冲而下。
柳折枝撑起结界想要护住修真界一起来的几人,墨宴不光设下结界,还第一时间将他拉进怀里,两人都做了十足的准备,结果那雷柱……落在了他们身后。
“知错了么?”
伴随着柳故棠严厉的声音,几人回头去看,正对上柳浮川捂着胸口吐血,一张嘴还往出冒黑烟的滑稽画面。
似乎不是雷劫,是雷刑?
柳折枝终于明白了为何神族众人都不上前,分明是怕雷刑落下殃及池鱼。
“长兄。”柳折枝从墨宴怀中站出来,撤下结界朝着柳故棠又是一礼,“兄长此去修真界,若是犯了什么错,应当是我的缘故。”
其实到底犯了什么错,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柳浮川再不靠谱,罪魁祸首也不是他,柳折枝并不打算坑他。
“神族族规我还未曾背过,若是有什么罪责,还请长兄明示,兄长皆是无奈之举,并非有意触犯族规。”
他主动出来承担责任,墨宴跟在他身边没出声,只默默估算若是一会儿再有雷刑,自己能否及时替他挡下。
这可是神族的地盘,他作为柳折枝的道侣,再嚣张也不能在这种地方放肆,正道最看重规矩礼数,他要是闹起来,丢的都是柳折枝的脸面。
柳故棠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并未与他们说什么,只淡淡望向最后面的柳浮川。
早就知道要受罚,柳浮川也没挣扎,十分识时务的往那一跪,“知错了,长兄。”
“兄长,你不必……”
“枝枝,别出声。”柳浮川传音打断柳折枝要讲理的那些话,“做给外人看的,长兄再怎么偏爱我们,外人面前不罚一罚也难以服众,劈几下而已,长兄有分寸,没事。”
光看柳故棠的神色可一点也看不出是做戏,柳折枝眉头微皱,到底是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情况,犹豫着没再多说。
“下界夺舍,包庇幼弟,欺瞒长兄,藏匿外族……”
柳故棠每说一条,便有一道雷刑落在柳浮川身上,背上的衣袍都被劈得破破烂烂,隐隐透出血痕,柳浮川却始终跪在那不吭声,一副知错悔改的老实模样。
柳折枝几人没见过这么狠的刑罚,旁边围观的神族子弟倒是神色如常,一看就是司空见惯,并不觉得罚得多重。
十道雷刑过后,柳故棠终于停了手,见跪在那的人狼狈吐血也丝毫不见心疼,嗓音越发冷漠,“幼弟尚且年幼,不知者不罪,你身为兄长理应以身作则多加教导,若日后他再犯错,依旧是你代为受过,可有异议?”
柳折枝一脸懵。
我犯错,罚兄长?是这个意思么?
不光他懵,围观的神族子弟也面露诧异,虽说兄长代为受过不算触犯族规,但还从来没有人有过这个待遇,神君当众这般处置,偏爱之意实在太过明显了些。
都是弟弟,哪能这般偏宠,就不怕伤了二公子的心吗?
众人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