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边说边一股脑把十几个储物戒塞进他手里,甚至召唤出本命剑递给他,“这些都是我攒的家底,我全给你,你再捅我几剑,到时候我就对外说你是来忍辱负重除魔卫道,这一百年我对不起你,以后只要不是对魔界不利的事,你让我帮什么都行,我随叫随到。”
一口气说完这些,墨宴终于敢看他了,满眼都是忐忑,“你觉得这样补偿……行……行吗?”
柳折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当年的蛇蛇当真是纯情的过分,也太好欺负了。
而且一如既往的爱脑补,都自己脑补了些什么啊。
“其实我们……”
“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太过,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我最开始只是想跟你做朋友,我跟你打架也是因为你先打我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么羞辱你。”
墨宴一脸懊悔,“魔界边境,我割让十座城池给你,是给你的,不是给你们正道的。”
“柳折枝,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跟你打得再狠,我也从来没恨过你,虽然我不记得了,但当年我有一点理智我都不可能把你抢回来强迫你嫁我。”
柳折枝感觉他都快哭了,这回不是装的,是真后悔的快哭了。
虽然欺负蛇蛇很好玩,但到底见不得他这么被蒙在鼓里懊悔,柳折枝没收储物戒,也没要他的本命剑,顺势抓住了他执剑的手。
“我是自愿的。”
这句话一出来,墨宴整个人都僵住了,那种不可置信又怀疑人生的表情几乎在脸上定格,许久过后才如梦初醒似的,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嘴里还喃喃自语。
“不不不,不对,是没醒,肯定是做梦,我根本就没睡醒……”
“墨宴。”怕他受刺激太过,柳折枝试图安抚他。
“别,你别过来!”墨宴拼命往后退,“到底是什么东西?幻境?梦魇?食梦兽?老子什么时候暴露的?是谁发现老子对柳折枝的心思的?”
“他娘的老子就想和平相处做朋友!谁弄的幻境这么缺德!两个男人怎么做道侣!”
柳折枝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染月给拦住了,两人一起看着墨宴落荒而逃,染月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仙君,不用理他,他是高兴傻了。”
舔了几百年也没舔明白的天仙,一觉睡醒天仙成自己道侣了,换了谁能淡定接受。
“可我看他不像是高兴,像是……被吓到了……”柳折枝依稀看到墨宴跑之前撞坏了门槛。
“没事,尊主高兴疯了,一时间太激动,这都是正常的。”作为一开始就知道自家尊主心思的人,没人比染月更了解当年的墨宴是什么样的卑微舔狗了。
“仙君等着吧,尊主一会儿还会回来的,他可不是想跟你做什么朋友,当年我没少看见他对着你砍出来的伤傻笑。”
果然,不过一刻钟,确认此处不是幻境也不是梦境的墨宴又回来了,站在柳折枝面前时表情还透着不自然。
“你是说……你自愿跟我做道侣,我们两情相悦?”
“嗯。”
柳折枝微微颔首,正想多说几句,结果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人就消失了。
蛇蛇这是……害羞了?
柳折枝有些迷茫,也没说什么啊,只是说了一句两情相悦便害羞了?
此时如此纯情的蛇蛇,后来是如何变成在云竹峰整日缠着他双修,还满嘴荤话的玄知的?
他哪里知道,在云竹峰上墨宴完全是一点一点变态的,毕竟整日对着他,时不时就能看到他衣不蔽体的模样,鼻血都不知流了多少回,哪还能纯情得起来。
片刻后,墨宴又来了,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别别扭扭的又问了一个问题,“合籍大典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