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夫实在碎嘴,一路上公子长公子短,语气恭敬,可人热情得过分,恨不得借两张嘴跟柳折枝说话,把柳折枝说的如坐针毡,习惯性看向墨宴想让他帮忙解围,却只看到墨宴朝他傻乐。
“我就说你哪哪都好,连府上的马夫都看出你是好人,愿意跟你说话。”
柳折枝一愣,恍惚间终于想起如今的小蛇蛇是不会帮他解围的,根本不知道他社恐,小蛇蛇同样心悦于他,却实在小孩子心性,脆弱的很,若是不小心伤心了,弄不好还要哭给他看。
既是如此,柳折枝哪能再指望他,不忍心为难小蛇蛇,那便只能自己硬着头皮面对。
“嗯。”
“好。”
“不必。”
虽是每回只有一两个字,但也是柳折枝跟陌生人说话了,墨宴安静的看着,眼中有欣慰也有心疼。
他知道柳折枝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总归是要迈出这一步,天道费尽心思把柳折枝磋磨成这样,他却不信这个邪,非要把柳折枝捧回去,捧成柳折枝原本该有的模样。
这条路他来给柳折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