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长姐没跟你讲过我在北齐的事?”

当然是讲过的,北齐九皇子十三岁率兵打退南召大军,之后又和大周打了整整两年,连大燕都跟他交手没讨到好处,可不单单一个骁勇善战能形容的。

听说北齐百姓将他当做战神,征战四年几乎没有败绩,只不过因为功高盖主,被老皇帝猜忌,所以才被打发来大周议和,想要合力对付南召。

但……

“你的战功,似乎有一半是与大周打出来的。”

此话一出,墨宴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恨不得给刚才瞎嘚瑟的自己一巴掌。

柳折枝是大周的皇子,他跟大周皇子炫耀自己打大周得来的战功,到底是有多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啊,绝对没有。”

墨宴慌忙解释,“我就是想说这个伤它不疼,我没……”

“无妨,我知你不是有意。”柳折枝没怪他,摇摇头淡淡道:“身处乱世,各为其主罢了,况且父皇本就昏庸无能,是他的错。”

“若是大周强盛,如何能有敌国敢来进犯,说到底还是君主的错。”

“君主无能,才连累百姓受苦。”

短短几句话,墨宴便明白了为何柳容音说他会是一个好帝王,他身上没有一点权贵的劣根,心中装的是天下百姓。

“你父皇也不是一个好君王。”

柳折枝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北齐的事,“他不该猜忌你,他自己无能,便忌惮下面的人功高盖主,你早就该取而代之。”

嘴里说着狠厉的话,柳折枝的表情和语气却没有丝毫波澜,反而掌心在他胸口的伤疤上摩挲了两下,“你若下不去手,到了北齐,我可以亲手帮你杀了他。”

他的坦诚让人震惊,但墨宴更震惊的却是他手上的动作。

白嫩修长的手指划过凹凸不平的疤痕,带起一阵阵痒意,那是墨宴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人家手腕抓住了。

四目相对,墨宴被他眼中的惊讶看得心虚,赶紧放开他合拢衣襟往门口走。

“我明日再来,你说的我会考虑。”

不行不行,他好像在勾引我,我得赶紧走。

柳折枝没回应,只觉得他奇奇怪怪,说着正事怎么突然就要走了,本来是要目送他离开,却没一会儿又看到他折返回来,没出冷宫大门就回来了。

“怎么了?”以为他落了东西,柳折枝还往周围看了看。

“我要走了,今日就不来了,明日再来。”墨宴把今日不来这四个字咬的很重。

“知道了。”柳折枝点点头,“你若没空,明日不来也可,何时准备出发回北齐告诉我一声便好。”

“我没说没空,我明日还来,我是说今日。”墨宴语气稍微有些别扭,“今日我就不来了,马上就走。”

“好。”

柳折枝都点头了,墨宴还没走,“我说我现在就走,你没有别的要说了吗?”

“说……路上小心,莫要被人发现?”

“不是这个!”

柳折枝眸中满是疑惑,“还有何事?我不记得。”

“你……”看他是真想不起来了,墨宴咬咬牙主动提醒,“你今日还没试探!”

这半个月日日临走时都要试探一回自己会不会欺辱他,每回都是亲在嘴角,墨宴记得清楚着呢,今日还没试探。

“你说这个啊。”柳折枝恍然大悟,很快又摇摇头,“不必了,你我早已熟识,我知你不会做出折辱我的事。”

墨宴:??!

不是,不试探了?

凭什么啊!

你说试探就试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