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为何,柳折枝身处正道,自然知晓正道对魔族如何打压,又多有偏见。

过去那五百年,他自己便是被段承乾利用着,所谓除魔卫道,七分是守六界和平,除作恶之魔,剩下的三分便是镇两界边境,不让魔族踏出魔界半步。

“我知。”柳折枝只说了两个字,却是真真切切在替正道与魔族认了错。

错了便是错了,这些年冤枉了魔族和墨宴什么,他都已知晓。

可他这般痛快认错,墨宴反倒不干了,“不是,这不关你的事,你当时也不知道这些,你……”

“确实与仙君无关。”染月打断自家尊主的话,不想让他拖后腿,认真解释道:“我与仙君说此事,只是想为尊主正名,昔日所谓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并非尊主有意与仙君为敌。”

“倾云剑下除魔无数,仙君功德无量,但话又说回来……”

染月顿了顿,盯着柳折枝的眼睛没看出有生气的兆头,沉思好一会儿才敢继续往下说,“我们尊主被仙君打伤的次数也实在不少,回回都是危在旦夕,疼得死去活来,只不过尊主爱面子,一味强撑着装没事,不曾与仙君说过罢了。”

本来墨宴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到最后都坐不住了,“谁说老子……”

“你还想不想让仙君学合欢功法了!”

染月及时传音阻止他捣乱,“我知道没有重伤,这不是为了让仙君心疼你吗,要面子还是要仙君,若是要面子,那你尽管说你都是皮外伤,一点不疼。”

要面子还是要柳折枝……墨宴一秒都没犹豫,当场又默默坐下了。

也是因为他这样的行为,柳折枝才更加信了染月的话,毕竟太像蛇蛇又在傲娇了,死要面子不肯被下属揭短。

当年打架时……

柳折枝仔细回想,抬手抚上墨宴右侧的肩膀,他还记得最初打架打到兴起,执意分出胜负之时,有一回曾一剑贯穿墨宴肩膀。

那日在两界交界的小城上空,倾云剑插在墨宴肩头,柳折枝清楚的记得快要打在自己腹部的魔气转了弯,墨宴也捂着肩膀回了魔界。

他伤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尊,却不知为何,本该打伤他的魔气却未曾落在身上。

便是从那时起,他对这个魔尊会下意识手下留情些许,那也是两个人只打架,都心照不宣点到为止,不伤彼此的开始。

染月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刚好说到这里,气氛到了就开始说起当年那些不为人知的事。

“仙君,尊主可不是假死之后才对你情根深种,以前他就舍不得伤你,你们打架都是我们尊主伤的多,仙君几乎没被魔气伤过吧?”

柳折枝轻轻点头,墨宴眉头紧锁。

当年那点心思只有染月看出来了,这些年墨宴一直压着不让说,谁知道今日全被翻出来了,还是当着柳折枝的面说。

“尊主你别愣着了,快自己补两句。”染月传音叫他自己说。

墨宴:“……”怎么说啊?

他娘的这也太……太矫情了吧,我不要面子的吗?

堂堂魔尊能为心上人打架放水,却羞于承认当年放过的水,咬紧牙关愣是不肯吱一声。

见他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染月也不指望他了,前面都铺垫的差不多了,最后索性直说了,“在我们尊主这,没什么比仙君安危更重要了,为了给仙君养伤,尊主什么都豁得出去,他想给仙君做炉鼎,用修为供养仙君,助仙君修复经脉。”

别看只有几句话,但这几句话就够墨宴这个死傲娇学一辈子了,要是让他自己学,把嘴憋坏了他都说不出来,光让他听他都听得耳根通红。

“蛇蛇?”柳折枝也愣住了,“做……做炉鼎?”

虽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