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也想不到他会被染月给撺掇了,毕竟他这个呆子一直忠心耿耿,都是过命的交情,怎么可能背叛,只以为他是一根筋,看不惯自己锁着柳折枝,所以才铤而走险。
这时候只要供出染月就万事大吉,染月也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法,笑着等闻修开口说出主谋,不曾想竟然没等来真相牵扯自己,反而看到闻修单膝跪地行了魔族大礼。
“尊主,仙君本就不该受此折辱,你锁着仙君就是不像话,你说我要造反也好,逐我出魔界也罢,总之……”
闻修顿了顿,挺直腰背一眼都没看染月,更是只字不提,“总之一人做事一人当,尊主如何责罚我都受着。”
染月愣住了。
其实今天这事即便真是闻修自己的主意,墨宴也不会真罚什么,骂两句就过去了,大不了就挨顿揍,墨宴待他们名为主仆,实为生死之交的兄弟,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误会这是要造反。
但问题就出在闻修太呆了,他真以为这回要完,即便在这样误会的情况下,竟然也没供出幕后主使。
染月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欺负闻修欺负惯了,只想着好玩,想看看木头呆子到底会不会生气发火,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呆子自己把锅给背了,知道被他骗了被他出卖了也还是不生气。
如果闹起来,他会觉得真好玩,觉得有趣得很,如今这般……反倒把他给整不会了。
“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说,你他娘的给老子学机灵点!”
墨宴真没罚,他都要让闻修的木头脑子给气笑了,摆摆手开始赶人,“干你自己的事去,封后大典要是出了差错,老子跟你没完!”
什么以后再说,其实就是这么过去了,只不过说的好听点,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闻修跪在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本来以为今天要完了,现在听他这么说还有点懵,“那……那我就这么出去了?尊主你不揍我吗?”
这下所有人都无语了,墨宴刚要给他一脚,染月先走过去把他拉起来了,一路拉出寝殿才放手。
殿门关闭,染月倚在柱子上,折扇在手中轻轻拍了两下。
闻修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沉默几秒又认真跟他嘱咐说道:“你日后别说错了,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主意。”
染月:“……”
都说欺负老实人有趣,可老实得过分了不仅没趣,欺负到这个地步还真让人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我跟尊主说发现你要放走仙君的。”
闻修摇摇头,“你比我机灵,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他长得俊美端正,性格也呆,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真诚,听得染月良心都有点受谴责了,盯着他被面具覆盖的半张脸叹了口气,“没意思,呆子就是呆子,又蠢又笨。”
说完就不理他了,转身往前走,走了两步突然被叫住。
“今日尊主大婚。”闻修犹豫着,鼓足勇气说出下文,“你是尊主的护法,理应出席,若是再去喝花酒,只怕……”
尊主会生气?
惹人非议?
闻修不知道该说哪个借口比较好,还没选出来就看到染月继续往前走了,背对他晃了晃折扇,“知道了,今日不去青楼,我等着灌尊主酒,等着闹洞房。”
这是第一次,闻修拦住了他去青楼喝花酒,心里说不出的满足,甚至有了点荒谬又欠揍的想法。
要是尊主每日都大婚就好了,这样就能日日有借口拦住……
殿内,墨宴解了锁链也没让柳折枝自己换衣服,这些日子他照顾柳折枝越发仔细,也成了习惯,穿衣服这种事相当熟练,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