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来,探头打量舒野肿胀的脚踝,也不多问,干脆利落说:

“应该是软组织挫伤,我先给你敷个冰袋,收缩一下血管,但还是要去医院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说完,她转身去小冰箱拿冰袋。

舒屿站在舒野左边,晏凯复站在他右边,两人像两尊门神似的围着他。 ?9⒔980

晏凯复垂眸看着舒野,嘴上却对舒屿说:“舒律师,一会儿我带小野去医院吧,钟山市医院的股东可以免排队。”

舒屿眯起眼睛,“晏先生,不知道你和小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说来话长。”晏凯复勾起唇角。

“没关系,可以长话短说,我相信任何复杂的事情都可以用简洁的语言表达出来。”舒屿滴水不漏地回答。

吴校医把冰袋按在舒野的脚踝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过于英俊的男人,忍不住低声问:“这俩是你什么人啊?弄的跟我刚刚看那电视剧里的三角恋一样。”

舒野:“……”

“哥哥,”他扯了扯舒屿的裤子,“他是……我朋友晏宁的爸爸。”

“……你朋友晏宁?”舒屿从记忆里找出这个名字,“被你打的鼻子出血的那个晏宁吗?”

“……是他自己绊倒的,不是我打的,我连小兔兔都不忍心伤害,怎么会把别人的鼻子打出血呢。”舒野瞪了舒屿一眼,咬牙道。

舒屿挑起眉,“你昨天不是还让我点麻辣兔肉给你吃吗?”

舒野:“……”

哥哥!你能不能!闭上嘴!

晏凯复玩味地打量着两人的互动,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笑,半晌,他缓缓开口:

“可能是因为小野和晏宁是同一天出生的,感觉他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

舒野心里咯噔一下。

舒屿一怔,“小野跟晏宁都是儿童节那天出生的?”

“嗯。”

“等等,”舒屿眼皮一跳,“钟山市医院,晏宁也是在钟山市医院出生的?”

“……”晏凯复掀起眼皮,盯着舒屿,“……嗯。”

无言的寂然在医务室里蔓延开来,只能听见吴校医用毛巾裹冰袋的沙沙声。

舒屿和晏凯复都陷入了沉思,发生在舒野和晏宁身上的巧合,似乎在冥冥中预兆着什么。

舒野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不安地瞅瞅舒屿,又瞅瞅晏凯复,这时,吴校医用力把毛巾系紧,舒野突然叫了起来:

“嘤……好疼呀……哥哥,晏叔叔,你们在那发什么呆呀……”

舒屿回过了神,捏了捏舒野柔嫩的脸蛋,“又怎么了,娇气包。”

“太疼了……你也不知道哄哄我……”舒野嘟起红唇。

“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疼得吃不下,”舒野虚弱地靠着枕头,装模做样地扶额蹙眉,“给我来一针吗啡,再来一杯白兰地。”

吴校医哭笑不得:“你电影看多了?哪来的吗啡和白兰地。”

舒屿屈起指节给了他一个暴栗,“再胡说,给你屁股狠狠抽一顿。”

舒野吐吐舌头,趴在枕头里,眼珠骨碌碌地转。

还好,转移话题了,两个大笨蛋。

舒屿瞧着他家小朋友那鬼灵精的模样,还以为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真让人啼笑皆非。

这时,温泽西推门而入,班主任跟在他后面。

“小野的脚没事吧?”

温泽西走到床前,目光在舒野细长直白的腿上掠过

小腿肚的弧线流畅利落,延至脚踝处却格格不入的肿起一块,莹润如玉的脚卧在雪白的床单上,饱满可爱的脚趾如五个小奶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