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爸穿着丝绸睡衣,背着手皱着眉踱进来,舒妈打着哈欠跟在后面,二老一进来,就被一屋子巧克力和奶油的浓郁香气熏了个跟头。
“闻闻这个味儿,以为我不知道你仨儿在被窝里偷吃巧克力啊……”舒爸摇着脑袋,恨铁不成钢道,“都多大了啊,还当自己是小孩呢?刚刚弄的什么声音, 凌晨三点不睡觉,是不是又打游戏呢?”
舒野扯着被子,遮住半张红通通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爸爸,都是舒北宸硬是要我吃的,”
他瞄了舒北宸一眼,在只有舒北辰能看到的距离中,那眸光像一把小钩子似的,把他的心都掏出来了, “我、可、不、想、吃。” ′2O94O2
“……”舒北宸咽了口口水,心脏怦怦直跳,
“谁说的?”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一字一顿、意有所指地说:“是他半夜爬到我床上,硬是要跟我玩、游、戏。”
“……”舒野小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原来你不想玩,那下次不玩了。”
“别,”舒北宸赶紧服软,被窝里的手讨好地按摩着他的腰,“二哥特别喜欢玩。”
“玩啥啊?早上不起晚上不睡,”舒妈数落道:“你就看看你们年轻人现在这个作息,慢性病怎么能不找上门来呢……”
舒妈拿出教授的款儿来,用手指点着三人,对舒爸道:
“这就是钟教授那篇论文里写的当代年轻人心理上的退行!要说反成熟的倒退现象,咱家这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完,又数落了半天,才偃旗息鼓,两人一边感概着一边走了出去。
室内又恢复了宁静。
灯光熄灭,唯有一室星光。
三人彼此觑视,相对无言。
半晌,舒野突然扯起被子遮住脸,吃吃地笑出了声。
舒屿和舒北宸也忍不住展颜。
刚刚这一幕,真像是穿越回了十几年前。
那时,三人还同住一间大卧室,半夜熄灯后,常背着爸妈说些悄悄话,谁要是说了一个段子,惹得大家笑闹起来,惊醒了爸妈,三人一准儿一齐挨数落。
时光荏苒。
一切都变了,又似乎未曾改变。
感谢命运女神的厚待,轻饶了时光的刀锋,不曾让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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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完凉后,三人挤在舒屿的床上,沉沉睡去。
夜已至凌晨,折腾了一天一夜,舒野浑身都被一种愉悦的疲惫感笼罩着,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今夜不知怎的,一睡过去便要做梦,许久未曾想起的记忆,在书中世界和现实世界中反复跃迁,好像是在提醒他什么,又像是在与他做一场告别。
迷迷糊糊的,舒野再度被轻微的叮咚声惊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茫然地眨了眨。
他睡了多久?
转头望向窗外,日出前的天空是浅灰为底的水蓝色,星河如同无数碎钻散落于海底。
还没天亮?
舒野困惑地撑起身,左右看看,舒屿和舒北宸还在睡梦之中,眼眸紧闭,鼻息徐缓。
床头柜上,他的手机屏幕亮着,伸手拿过来,右上角显示凌晨四点,原来他才睡了一个小时。
屏幕上有一条信息“Boss O发来一条新消息”。
欧康纳发来的信息?对了,英国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
舒野点开信息
Boss O:“亲爱的Suger,希望没有打扰到你香甜的睡眠。看到音乐节的live后,我的心情非常激动,只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站在舞台上的你非常耀眼,你成长得如此之快,甚至让我有些难过,好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