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甩了。”晏凯复平铺直叙道。

欧康纳：“……”

舒野：“……”

能不能不要像伽椰子一样充满怨气地盯着他？……

……

舒野举着刀叉，对着盘子里的漆树甜瓜烤鸡、烤龙虾和苏格兰肉汤饺子大快朵颐，时不时舔舔亮晶晶的粉唇，一边侧耳听着大前教授在台上的演讲。

“当今世界范围内，社会的主体不再是中产阶级，大多数中产阶级会逐渐沦为低收入群体，更糟糕的是，下层阶级向上流通的通道似乎消失，公平竞争的机会越来越少，即使高学历的年轻人也无法获得高薪或稳定的工作。”

宴会厅的灯光调暗，只有一束远光打在大前教授身上，他举着话筒，条理清晰地叙述着他独创的“M型社会”理论。

“依照市场理论，当社会将年轻人的价格定到远低于生产成本时，“年轻人”这个产品的减产－－也就是降低生育率，以及更多年轻人拒绝贩售劳动力，是必然结果。”

舒野正听得聚精会神，耳垂却被人扯了扯，侧头一看，晏凯复的俊脸近在咫尺，亲昵地用大拇指抹掉他唇边的油渍，低声道：

“过来，爸爸有话对小乖说。”

“改天再说行不行？我听演讲呢。”舒野嘟唇。

“好吧，”晏凯复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拖了张椅子坐下，用手托着下巴，“那你接着听，我在旁边等你。”

“……”

舒野气恨恨地嚼了两口龙虾肉，不爽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小油手，翻了个白眼道：“还不走？有屁快放。”

与他隔了一个座位的老年女士，明显被红酒呛了一下，温泽西和欧康纳则一脸淡定。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宴会厅，穿过举行假面舞会的豪华长廊，洛可可式的繁丽的金色墙饰晃得人眼晕，仿佛穿越进了爱丽丝的奇幻世界。

舒野走在前面，忍不住点开手机看了眼，已经八点多了，如果不是为了听大前教授的演讲，他现在已经回去赴卢瑟的约会了。

估计卢瑟的蛋糕已经烤好了，要不他提前回去“唔！”

猝不及防地，他被人猛地推向墙壁，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掉进了一个隐藏旋转门里。

定睛一看，隐藏门内是一个是舞会专用的试衣间，花花绿绿的晚礼服挂在狭窄的空间墙壁上。

“你……你干嘛？”

舒野恼怒回头，瞪了了晏凯复一眼，昏暗的灯光洒下来，少年的眸光仿佛暗夜森林中的萤火。

晏凯复向他逼近，低头啾了一下软嫩的粉唇，滚烫的气息喷洒，目光紧紧凝在他的脸上，语气带着半真半假的笑意：

“小渣男，你怎么这么狠心，每次约你，你都有理由推脱”

舒野张口想辩解，却被晏凯复的食指抵在唇间，继续控诉道：

“不是要上课，就是要实习，再不就是已经有约了。爸爸现在想见你可真是难，见汤姆·希德勒斯顿倒是更简单一点。”

身在伦敦的上流社会圈子，想见明星简单；而自家儿子兼男友，却已经连续十次拒绝他的邀约了。

“你看见抖森了？”舒野眼睛一亮，“什么时候？在哪儿？他真人长什么样？有对象没有？”

“……”晏凯复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反问：“他有没有对象……跟你有关系吗？”

他用食指抵在舒野的胸口上，“我建议你看看你的对象。”

舒野有点尴尬地抓抓脸，讨好地抱住他的胳膊，“我不用看你，你一直在我的心里呀，爸比～如果我的心是一口古井，那你就是”

呃……有点接不上词。

晏凯复默默盯着他。

“那个，活在井里的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