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回头看了后座的少年一眼,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悯。

这么小这么水灵的孩子,就要考虑怎么赚钱了,再看看自己家的孩子,整天净想着花钱。

丁嘉:“为啥啊?你家破产了?”

舒野回道:“没有啊,就是有个小目标,至少要赚一个亿吧。”

他又接着说:“唉,命运好不公平,有人能过着被家人宠爱的日子,我将来却可能孤独地住在豪宅里,开着车在日落大道闲逛,坐着游艇看清晨的日出……”

司机师傅:“……”

舒野:“这种生活听着就致郁。”

丁嘉:“……”

丁嘉:“我怎么听着像是神仙的生活呢。”

丁嘉:“哥们,你的头是不是被砸傻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照个CT?”

聊着聊着,舒屿的事务所已经到了,舒野付了车钱,下车走进了事务所的大门。

舒野在沙发上坐下,一抬眼就看到,温泽西坐在沙发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温泽西是他哥开的的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比舒屿大三岁,两人曾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

他身穿一身高级灰色西装,窝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举手投足间有种温雅斯文的成熟男人味道。

他看到舒野,明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真看不出来,小野还敢打架啊?”

“要你管。”舒野小嘴一撇。

“吃了炸药了,”男人低低一笑,笑意中有种撩人的意味,“嗯?”

舒野四下张望,“我哥哥呢?”

温泽西用烟头对着办公室点了点。

舒野转头一看,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舒屿坐在桌前的模糊身影,有几个人站在桌边。

他低头拿出手机玩了起来,也不跟温泽西说话。

过了一会儿,温泽西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了,不要惹到小野猫。”

舒野被他引得心火上升,小脑袋嗖地一抬,“你在讽刺我?”

“不敢不敢。”温泽西笑倒在沙发里。

舒野瞪着他。

哥哥这个看似儒雅的朋友兼合伙人,他从小就认识,却总让他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原因大概是四年前,他还只有十三岁的时候,有一次温泽西来家里找舒屿,两人谈话的时候,舒野摆弄温泽西的手机,用他偷看到的密码把手机打开。

这时,屏幕上弹出一条名叫“暗色Club”的号发来的信息,他顺手点开了

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中青年全身被黑色皮带捆得像一个粽子,皮带深深勒进皮肉中,青年被高高吊在空中,眼上蒙了眼罩,口中还塞了一个塑料球。

照片下还有一句话:

月8号Club活动,ID号06以最终拍卖价2万元拍下雪琦表演项目“高空坠物”。

他呆呆盯着屏幕,心怦怦跳起来,几乎要蹦出胸膛。

他不太了解这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很可怕。

手机突然被抽走了,温泽西温柔的俊脸在他的上方出现,笑眯眯道:

“ 不可以乱翻叔叔的手机哦,小野。”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股凉意直窜脊椎。

从那天开始,他就有些害怕温泽西,总感觉这个男人温文尔雅的外表后面,隐藏着一种令人害怕的东西。

现在想起这件事,那应该是以一种专供都市精英们娱乐的俱乐部,会员们用拍卖的方式选择让在那工作的人做一些“表演”。

舒野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也很缺钱,能不能也到暗色俱乐部去当打工人呢……

十二万真的蛮多的,也不知道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