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屿警惕地盯了他一眼,“你私下里有什么奇怪的性癖,我管不着,也不在乎。但小野不是你的欲望对象,这点,你记住了。”

随后,他不再理温泽西,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律所的工作。

草莓屁股就放在他的手边,他也不时拈起一个,吃得有滋有味,完全忘了厨房的冰箱里还有好几盒完美无缺的草莓。

作为舒野眼中的“完美主义强迫症洁癖患者(注:急需电击治疗)”,舒屿从未有过吃别人剩下的食物的时候。

舒野的剩饭除外。

温泽西慵懒地倚在沙发里,摩挲着下巴,锐利而内敛的目光在舒屿殷红润泽的唇上掠过,半晌,才慢吞吞吐出一句:

“……小野不一样。”

舒屿甚至懒得抬头看他,目光盯着屏幕,冷冷吐出一句:“出去。”

闷雷无声,斜斜的细雨骤然洒落在窗玻璃上,远处的万家灯火弥漫在一层湿雾之中。

温泽西盯着窗外雨中夜景的模糊轮廓,恍若没听见舒屿的话,若有所思地怔然。

半晌,他说,“如果把金主和情人,比喻成消费者和被消费者,我和小野之间的关系则是颠倒的。”

舒野抬眸,看了他一眼。

温泽西的脸上挂着微妙难解的神情:“他是消费者,我是被消费的对象、被选择的对象、需要改变自己来讨好消费者审美的对象。”

舒屿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在商学院读了两年书,没法正常说话了?”

温泽西自嘲地笑了笑,“行为经济学的假设前提就是:人的行为是非理性的。……我难以解释这种程度的付出,究竟能换来什么?也许只有爱,能解答这个问题吧。”

舒屿默然。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噼噼啪啪击打着窗玻璃,万千雨线贯穿天地间。

雨声的喧闹更衬托了室内的寂静。

气氛仿佛镜面般平静的深潭,其下却孕育着汹涌巨兽。

温泽西站起身,拈走了盘子里的最后一颗草莓屁股,“说到底,爱情要是搀杂了算计,那就不是真的爱。”

他慢吞吞地说:“莎士比亚说的。以前读到只觉得荒谬。……”

他言犹未尽,转身出了书房。

时针指向了午夜十二点。

温泽西将大衣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撂,随便铺了铺,睡前,他走进舒野的卧室,想给小朋友一个晚安吻。

谁知一进去便看到床上只有一个蜷得紧紧的球,包裹得严丝合缝,好似一颗雪媚娘。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奇道:“这是什么睡姿?”

他上前扯了扯被子,舒野却团得严严实实,还从被团里传出可爱的小呼噜声。

就算真的有幽灵,估计也是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钻进去。

温泽西揪扯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睡熟了的小奶团扒拉出来,柔声嗔怪道:

“小笨蛋,又是一个坏习惯,不憋得慌吗?”

舒野睡得香甜,小嘴微喘着气儿,脸蛋憋得粉嘟嘟。

温泽西的手指穿梭在少年柔软的发丝间,将凌乱的发丝理顺,目光在他肿胀未消的唇珠上掠过,微微一凝。

“看来这里已经被人占有过了啊……”他沉吟道,想了想,掀开舒野的上衣,盯着月光下的两颗泛着粉嫩柔光的小奶豆。

“那我就标记这两处地方吧……”

他的五指张开,按在雪白柔软的乳肉上,一点点握紧,直到乳肉从指间溢出,两颗奶豆也激凸出来,翘立在雪山顶上。

奶豆的中央分开了一点,露出掩藏其中的小小奶孔。

一个多月的同居生活,温泽西早已摸透了舒野身上的所有敏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