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服,扯袖子的时候手臂突然传来一点痛意,他低头一看才想起,先前被亚洲金猫抓伤的事。
他悄悄看了卢瑟一眼。
卢瑟正背对着他,站在柜子前翻找衣物。
他又偷偷掀开袖子看了眼,三道抓痕被潭水洗得发白,微微外翻,有点吓人,但却没有继续流血,在白皙的皮肤上一点也不明显。
卢瑟转过身,拿着长裤和袜子向他走来。
舒野赶紧用毛毯遮住手臂,姿势不太自然地将上衣脱掉,然后飞快地扯过崭新的卫衣,先将受伤的那一只手臂伸进去,才慢慢套上衣服。
体温渐渐回暖,本来因寒冷而丧失的痛感,也一点点地回归。舒野尽量不去碰那伤口。
卢瑟眉心微动,总觉得哪儿不太对,目光凝在舒野身上,“……是不是哪儿疼?”
“不是!”舒野抢答,又放缓了语气,故作不在意道:“水太凉了,现在手脚还有点麻。”
卢瑟半信半疑,也知问不出实话,于是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将舒野冰凉的脚丫托在掌心,动作细致地为他套上羊毛袜。
舒野看着卢瑟低垂的长睫,淡抿的薄唇,他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的目光,倒像是在看什么掌上明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