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在一边陪陪他也好,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要有那么个人存在,就好。

他一个人坚持了好久,好久。

后来,他没有去成非洲。

等待疫苗起效的时间里,有一天晚上,在他住的旧楼里,年久失修的燃气管道泄露了,居委大妈挨家挨户地敲门,所有住户都争先恐后往外跑。

但他是一个人住的,而且因为抑郁导致的失眠,每晚都要服用安定才能入睡。

所以出事那晚,他没有被叫醒。

之后,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

黎明的微光穿透厚重乌黑的云层,雨丝伴着雪片坠落,寒风冷得刺骨。

十字路口的拐角传来了脚步声和焦急的说话声,声音越来越近,是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