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吧。”
卢瑟一怔,“你确定?”
“嗯,本就是回国后一时兴起办的,我早没兴趣了,要不是小野,几个月前我就把股份转让了。现在风声严紧,圈子里玩得太开,也容易塌房。”
温泽西慵懒地窝在座椅里,神情闲散。
卢瑟点头,“那雪琦呢?”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一会儿给金光耀打个电话,让他把他弄回去,多普及普及法律知识,取保候审的时候,能乱跑吗?”
温泽西端详着指间的香烟,漫不经心道。
卢瑟不咸不淡地顶了句:“当初是你提了一嘴,他才辍学来暗色的,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不找你找谁?”
说着,他又自顾自地调侃,“你这也算诲淫诲盗吧。小野要是知道了他温哥哥干的好事,会怎么想呢?”
温泽西脸色微露不悦:“你在暗示什么?他今天沦落到这种地步跟我有关?”
“你觉得跟你无关?你拉他进圈子的时候,没猜到他会落到这种下场?”
“二战时的纳粹罪犯在面临审判时,都声称自己无罪,因为在希特勒的胁迫下,没有选择的自由,”
温泽西熄灭了烟,声音依旧是那种饱含磁性的低音,说出的话却惊人的凉薄。“其实不然,比起杀犹太人,他们也可以选择自杀。但他们无一例外都选择了,杀犹太人。”
他继续说道:“我没骗过他,他在暗色赚得钱确实够他花一辈子的,他可以投资、留学、做生意,世界上有无数种花钱的方式,他却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