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青年的身体猛地一震,抱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晏凯复已经走到了青年的身边,缓慢而有力地将他的胳膊掰开,把舒野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的眉宇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贵,慢条斯理地说:“Thanks。”
“You are welcome。”白人青年勉强笑了下,极力维持着自然的表情。
大溪地的阳光透过候机室的玻璃墙,晏凯复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在明亮的天光下,每一丝细纹都清晰可见。
即使在亚洲脸盲症比较普遍的外国人眼中,眼前男人的脸也是极具分辨力的。
与新闻照片中的样子,纤毫不差。
另一个白人青年也看见了,他紧张地走上前,堆着笑对晏凯复道歉道,“Sorry,My friend is too careless。”
然后他拽着另一个青年,两人步履有些凌乱地离开了候机室。
舒野看着候机室的门缓缓关上,眸中掠过一抹幽光。
晏凯复眉心微拧,低头看了看舒野,“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舒野一脸迷糊又疲倦地揉揉眼睛,“是不是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了?”他吐了吐舌头。
晏凯复眯起眼睛,审视地盯了他半晌。
然后伸手给他拿了瓶水,“有什么要求跟我说就好,乖乖坐着,不许乱动。”
“……哦。”舒野嘟唇。
回到了座位上,舒野抬头看向机场,发现莘慕和Cobra乘坐的号飞机,仍静悄悄地一动不动。
而电视墙上,被改过的画面已经恢复了正常,现在电视里正播放着纽约中央公园飞进了一只鸳鸯的报导。
医生看着检测试纸,说道:“副溶血性弧菌群超标,这在大溪地很常见,吃了未熟透的海产品,就容易被感染。”
舒野一愣,他竟然真的食物中毒了?
他还以为是因为大溪地湿热的气温,才导致他体温较高的。
“吞服0万个以上活菌即可发病,腹痛是本病的特点,不过,”他甩了甩试纸条,“你的检测结果看上去并不严重,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大的肢体反应,不过症状也是因人而异的。”
舒野赶紧点点头。
晏凯复撩开他额前的发丝,问医生:“需要休息吗?短时间内可以坐飞机吗?”
“没有呕吐脱水症状的话,是可以的,我开点诺氟沙星给他。注意饮食,不要吃生食,多喝水,多休息。”医生说。
晏凯复点头。
医生开完了药,助理帮他提起医药箱,送他出了候机室。
舒野服下了药,晏凯复摸摸他的头,面色仍有点冷,语气却柔和,“好点了吗?”
“唔,还是那样,刚吃的药,还没消化呢。”
“那再坐会儿。”晏凯复揉揉他的脑袋。
“嗯。”
舒野乖乖坐着,垂下长睫,掩住眸中的幽光,小手把玩着晏凯复的大手,看上去奶乖奶乖的。
晏凯复看着他粉嘟嘟的脸蛋,轻叹一声:“……你要是能永远这么乖,就好了。”
“……”
几分钟后,寂静的VIP候机室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向候机室包围过来。
突然,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Don,,t move!”
一声暴吼平地响起。
众人霎时回头,只见一群荷枪实弹的法国警察,手中举枪对着他们,神色凝重,从候机室门口包抄过来。
晏凯复的保镖迅速挡在他面前,警察怒吼一声:“Freeze!”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