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凯复在两人交叉相握的手上一扫,眉眼微敛,漫不经心地轻笑了声。

“我倒觉得是有人用不切实际的盘算,企图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人。”

舒屿目光一厉,“某人连道德伦理都能置之度外,还说什么不切实际。”

晏凯复反唇相讥:“某人的行为难道就符合道德伦理了?”

仿佛陷入了滞重的凝胶之中,办公室的气氛十分僵硬。

舒野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心里惴惴不安,不敢说话。

他悄咪咪对看戏的班主任勾勾手指,示意他出来。

班主任跟着他走到了办公室门口,问他有什么事。

舒野抓抓脸,“老班,我想申请住宿。”

班主任闻言,一脸了然:“……没告诉你哥吧?”

“干嘛告诉他呀,他这人就跟个锤子似的,而我就像个可怜的小图钉,只要被他看到,他就想锤我两下。”

舒野委屈的抱怨,呆毛都气愤地抖了两下。

班主任忍着笑,“我看你哥也没那么可怕。”

“你是不知道啊……”舒野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息。

班主任拍拍他的肩,“行了,不就住宿吗,回头我给你拿个申请表。”

舒野眼睛一亮,“那太好了,能不能顺便帮我找个冬暖夏凉、风景秀丽、设施齐备的单人间。”

班主任笑眯眯道:“不能。不准提任性的要求。”

舒野露出水汪汪的狗狗眼,甜润的像蜂蜜一样,“老班,好看的人难道就没有一点任性的权利吗?”

“你特别好看,”班主任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冷酷拒绝:“任性的权利没有。”

舒野:“……”

班主任向他挥挥手,“乖乖养伤,住宿申请表回头拿给你。”

“住宿申请表就不必了。”舒屿冷淡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小野他不方便住校。”

舒野瞪圆眼睛,刷地回过头,只见舒屿倚在办公室门边的墙上,双手抱胸,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个逼听了多久了,不会听到自己说他是个锤子吧。

舒屿走上前,胳膊很自然地放在舒野的腰上,威胁性地收紧。

舒野缩了缩腰,气呼呼瞪着他,“为啥不方便住校呀。”

舒屿一脸平静地对班主任说:“因为小野有梦游吸血症,住校对其他同学来说不安全。”

舒野目瞪口呆。

我做了什么,你要这么诋毁我?

梦游吸血症是什么鬼啊!

班主任悚然一惊,“这是什么病?”

舒屿平铺直叙道:“半夜咬人,十分凶悍,昨晚我一时没注意,胸口被咬出碗大一个伤,鲜血直流。”

舒野:“……”

求问我的哥哥老是到处黑我怎么办!

他的嘴巴哪有碗那么大!

再说舒屿怎么不说,因为他要拿棒棒戳他的小花,他才咬他的呢!

班主任一脸难以置信:“这个病可有点吓人啊,怎么治疗啊?”

“只能由监护人一天24小时看管,防止伤人,最好多进行零距离接触,以消除他的抵触心理。”舒屿一本正经道。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啊,舒律师。”班主任感叹。

舒屿微微一笑:“没事,习惯就好。”

班主任转头对舒野劝到:“好好治病,别老想着反抗家长,叛逆是要不得的。”

舒野欲哭无泪:“老班,我不是,我没有。”

可惜没人听他的解释。

舒屿与班主任告了别,攥着舒野的小手往楼梯口走,一段距离后,他轻描淡写道: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