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些去寒的药物。”

军医从柜子里取了药,回头看着叶向歌苍白的脸,听着这少爷呼吸又急又沉,微微蹙了眉:“小少爷,你这是发热没退呢?”怎么就自己来取药了,不好好的卧床修养……

“啊,比起晚上已经退了许多了。”叶向歌笑笑,接过军医手里的药:“谢谢啊。”

他转身慢慢的走出去,步子有些虚,背却挺得笔直。

这一场病耗去了叶向歌不少的体力。与他处的很熟的将士在信使处看见叶向歌时,还能清晰的辨认他眉眼间的病容。

“诶,小少爷,最近你跑去哪里了?怎么哪儿都找不着你。”将士看着叶向歌挑了下眉毛,收了收力道抬手在叶向歌肩头捶了一下。

叶向歌不闪不避的挨了这一拳,将手里的棉布包递给信使,叮嘱了寄去漠北明教给一只馋嘴的小奶猫,随后才笑着转过身来原模原样的给这将士肩头来了这么一下子:“我去习剑了啊,你见过谁闭关还能给随便找着的?”

“习剑习得一脸大病初愈的样子?”将士撇撇嘴:“来比划比划?”

“改日吧。”叶向歌笑着摆了摆手:“走了啊。”

言罢他轻身而起,金色剑光越过城墙,瞬间就看不见了。

“急什么啊,还没好好说两句话呢……”

将士抬头看着叶向歌消失的地方不解得轻轻嘟囔,他背后,燕尘带着巡防队远远的经过。

生病拖下他不少时间,混乱的真气却在修养中慢慢顺服了些。叶向歌回到那个有着孤松的山头上去,让呼啸的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凉意点醒他的意识。

他微仰起头来任劲风凌割皮肤,轻轻吐了口气,拔剑。

繁花般的剑光已经彻底从叶向歌的剑法之中褪去了,他的剑像风,剑出就阻断扑面而来的寒流,雪花在风中悄然粉碎。

叶向歌敛着眼睛,不紧不慢的出剑。每次出剑都是独立的,丝毫没有章法可言,叶向歌却隐隐约约从这些破碎的剑招里寻到一线光芒。

他的剑出有些滞涩,而他在尽力的想要打破这不知名的屏障,轻薄的剑光越来越果决,不知不觉就贯上了真气。

已经触碰到的屏障,心里的郁结,他想要一同斩绝。

可这一次远没有那么轻松……他追寻不到那一线法门,竭力想要忽略的来自心口的闷痛却悄无声息的缠绕上来,慢慢扼住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