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扬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一副十分良家的样子。
上一次易感期,许则还只敢在以为是做梦的时候看着他自慰,这次就敢往他身上爬了,陆赫扬觉得许则有进步。
许则喘着气,看了陆赫扬几秒,然后俯身凑近。陆赫扬的手环质量过好,将信息素屏蔽得干干净净,只有贴得近了,许则才能闻到他身上和衣服上的信息素。
同样是alpha信息素,对许则没有任何安抚作用,反而刺激得他皱了皱眉,一瞬间焦躁不安起来,攥紧陆赫扬的T恤,流露出罕见的攻击性。
“你自己要闻。”陆赫扬扶着他的腰,不急不缓道,“闻了又生气。”
许则像一只还没亮出牙尖就被主人警告的狗,立刻停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去遮陆赫扬的眼睛。他的目光往下,落在陆赫扬的嘴巴上。许则的喉结动了动,问:“能不能……”
又想起陆赫扬说过做这种事之前不要问,许则于是低下头,碰了碰陆赫扬的上唇。许则感觉陆赫扬的手正从他宽松的裤腿里一点点摸进去,动作很慢,让许则有种隔靴搔痒的不满足感,迫切地想要宣泄。他伸出舌尖,陆赫扬配合地张了张嘴,大方地把主动权都交给他。
唾液中的信息素排斥反应在易感期格外明显,身体里的燥和热在更剧烈地冲撞,许则却不肯和陆赫扬分开半点,用舔的用咬的,唇贴着唇,舌尖抵着舌尖,但手要始终紧紧捂住陆赫扬的双眼,不能让他看见。
可许则觉得被遮住双眼的人是自己,连同嗅觉、味觉、听觉,整个人像被裹进一团湿热的潮水里,不断撞向岸边,只剩下被本能支配的、很模糊的意识,以至于他都没发现自己正动着腰在蹭陆赫扬的小腹,手心里的汗几乎打湿陆赫扬的睫毛。
就差一点点了,许则喘着气,脑袋往陆赫扬颈窝里拱,要去找他后颈上的腺体。腺体里的信息素浓度过大,陆赫扬适时掐住许则的脖子,对他说:“在易感期标记另一个alpha,你会进急救室的。”
许则有些难受地呜咽了一声,接着猛地一口咬在陆赫扬颈侧,浑身肌肉紧绷,小腹传来轻微的痉挛。
身上更湿了,但许则觉得自己终于从潮水里挣脱出来一些,可以呼吸了。
随之而来的是稍微清醒几分的头脑,许则的视线从陆赫扬脖子上的牙印、被咬红的嘴唇和皱巴巴的T恤上缓慢扫过,表情逐渐变得有些迷茫。
陆赫扬的手还放在许则的裤子里,他捏了一下许则的腿根,问他:“蹭得舒服吗?”
这显然不是许则能给出答案的问题,他慢慢把覆在陆赫扬眼睛上的手收回来,陆赫扬睁开眼,直视着他,而许则低头盯着床沿。
又过了几秒,许则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一米八几的alpha,不能继续在陆赫扬身上坐下去了,他动作僵硬地下了床,两腿酸软,许则说:“我去洗澡。”
他没有看陆赫扬,脚步不稳地转身朝房间外走,甚至连换洗内裤都忘记拿。
热水从头淋到脚,许则像棵正在接受浇水的树苗,一动不动地站着,不出声也不思考。
浴室门忽然被推开,许则还没来得及转过头,陆赫扬就关掉了花洒,按着许则的肩将他往墙边推了半步,说:“你蹭了我一身汗。”
许则怔怔眨了一下眼睛,想问他是谁的汗,但下巴很快被陆赫扬扣住,讲不了话。陆赫扬将许则的脸扭向自己,从他身后亲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