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由他继续保存。贺蔚说,“晚点我会带人去叔叔家,调查关于他对你实施暴力的情况。”

“说了是我自己撞到的。”池嘉寒别开头,“如果是他打的,我早就报警闹大了。”

而不是像七年前那样,被扇了两个耳光也忍下来。

原因是凌晨才回家,浑身沾满alpha信息素,腺体上印着短期标记,书包里被翻出刚买的避孕药。

父亲大吼着指责他不干不净乱来,后妈嘲讽道如果传出去了池市长的面子往哪里搁,而池嘉寒对于‘那个alpha是谁’的问题闭口不答,最终挨了暴怒的父亲两巴掌,被禁足到另一处房子里。

池嘉寒在做这件事之前就知道这是不正确的,他因此开始懂了许则一点,为什么明知没有结果也要做。区别在于池嘉寒只会让自己错一次,而许则会固执地一直错下去。

有同事到办公室了,池嘉寒推了一下贺蔚的手臂,示意他出去。贺蔚没有再说什么,看了池嘉寒一眼,面色冷淡地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大楼,贺蔚在车里坐了会儿,最后给陆赫扬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

“出来喝酒。”

“现在是早上八点。”

贺蔚深吸口气,手插进头发里往后捋:“池嘉寒好像要结婚了。”

“是么。”对比贺蔚的焦躁,作为局外人的陆赫扬语气显得十分平稳,“这么突然,是跟谁。”

“许则,他求婚了。”

很安静,至少半分钟,贺蔚狐疑地将手机拿到面前,他以为陆赫扬挂电话了,否则为什么没有声音,但屏幕显示仍在通话中。

“听得见吗?”贺蔚问。

“没事。”陆赫扬重新开口,“会离婚的。”

贺蔚冷笑:“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说得轻松。”

“怎么了,是介意二婚吗。”

一腔不悦因为被陆赫扬带入了离婚二婚的怪圈而变成了莫名其妙,贺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但对象是池嘉寒,所以他还是回答了:“不介意。”

“嗯,我也不介意。”陆赫扬说。

挂掉电话后贺蔚对着方向盘发了会儿呆,意识到跟陆赫扬的这场对话实在非常无用。

花了两天不到的时间,陆赫扬与一家心理咨询机构签署了整整七十九页的保密治疗协议。

苏利安几乎没在劝陆赫扬放弃决定的这件事上收获任何一点成效,只是作为陆赫扬一直以来的心理咨询师,也许这么说有点自负,但苏利安认为自己已经是联盟中最专业的心理军医之一,她根本无法放心地将陆赫扬的记忆恢复治疗交给其他医生来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