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喜欢,现在竟然连这样和段归通话,听见他声音,也会贪恋。
沉默一会儿,段归忽而开口,小心地问,“昨天你是和他一起来邵杨过生日的吗?”
“不是,”李曼双解释:“我行程结束突然想去找你,结果你没有接电话,贺修知道我一个人在等,就来陪我了。”
“等了很久吗?”他问。
“两个多小时吧,”李曼双提起来,忍不住抱怨,“晚会安保好严格喔,你的手机在谁那里呀,还挂掉了我电话两次。我都好久没有被人挂电话了。”
上一个敢挂她电话的人还是贺修。
“我去问问,对不起。”
段归又在道歉,让李曼双有点累:“不要说对不起了。”
“我知道……有时候看到他我会觉得我挺没用的,”段归声音低低的。
李曼双有时感觉他是自卑的,虽然他没说。
“我不知道怎么让你感觉到我的喜欢,我是不是运气就是太差,”他自嘲,“每次都这样。”
“感觉到了呀,”李曼双轻轻说,“我感觉到了的。”
段归说嗯:“月中剧组杀青了,我排出了一周的假期,可以回长韦,不过你是不是还住在你爸爸那?我们可以见面吗?”
李曼双翻看行程,发现自己那段时间没有什么必须到场的活动,突发奇想:“我们去度假吧。”
“找个私密的海岛,”她盘算起来,“三年没有休假了,我也要休几天。”
段归声音也变得欣喜:“好。”
定下了约会,李曼双让艾玟帮她找些备选的岛屿,而后回到公司,效率很高地完成工作,接到了爸爸来信,问她回不回家吃晚餐。
她说回,便离开公司,往家里去。
春天已至,长韦的日照时间长了些。
李曼双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不过太阳已经落山了。
天空灰灰蓝蓝的,浇过水的草坪荧绿一片。环形喷泉中间的小天使石像为射箭姿势,水从箭里喷涌出来,落在池里,水花四溅。
她下了车,走向住了多年的住所真像一座城堡,隐在阴影与雾霭中。
晚餐已经准备好,李曼双的爸爸也已坐在餐厅里等她,头发没染,微微花白,戴着金丝的老花镜,穿着身中山装,手里拿着报纸在读,已十足像个准备退休的老干部了。
“今天怎么没有饭局呀?”李曼双笑盈盈地走过去,替他捏捏肩。
“晚点约了老刘他们打高球,陪我女儿吃顿饭,”她爸爸哂然一笑,“怎么,现在和爸爸吃饭都要问理由了?”
“没有没有,爸爸,你老是误会我,”李曼双看见爸爸手里的金融报纸,又开玩笑,“多看这些报刊才对嘛,不要总是看那种乱讲的新闻。”
“真是乱讲?”她爸爸眉毛一挑,假意瞪她,“我看那新闻说的,还以为我下个月就要抱孙子了。”
“不是呀,”李曼双否认,“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父亲拍拍她手背,叫她坐在餐桌对面,摘了眼镜,面容变得严肃,“昨晚本来是想回来的吧,为什么去了邵杨?”
“一时兴起,”李曼双撒谎,“我突然特别想吃邵阳的小笼包。今天又没什么事情,就去了。贺修好端端自己来的,我可没叫他。而且我已经跟他讲清楚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了。”
她见爸爸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便又撒娇:“爸爸,我最近好累呀,可能是之前收购,压力太大了,晚上总睡不好,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昨天想到小笼包,就一定想要去吃。对不起哦,我太任性了。”
李曼双这话说得亦真亦假,所以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