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要推他,被他捏住手腕,反咬一口:“想打我?家暴啊?”
“痛。”李曼双眼里含一包泪。贺修才松了手,心虚地放下。
“你今天好奇怪啊,”李曼双捂着脸,“说话行为都奇怪。”
“你不懂,”贺修瞥她一眼,“小孩子懂什么。”
“我又哪里是小孩子了,你昨晚和小孩子上床的?”李曼双不甘落下风地讥讽。
“这么凶?”贺修笑了,“大小姐伶牙俐齿的,说不过你。”
在灰色的热带酒店房间,贺修有一种野蛮的英俊,他的表情动作都有自信的笃定,是李曼双认识的人中最善于出格而不越界的一位。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李曼双,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六岁,”他突兀地对李曼双怀念童年,“戴着丑得不行视力矫正眼镜,跟在我屁股后面,抱着你的课本来找我。我让你滚你动都不动,问我圣诞舞会有舞伴了吗,能不能跟你一起跳。”
事情过去太久了。李曼双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说:“也没有很丑啊。”
“丑。”贺修说。
“你又没答应跟我跳,就不要再说我丑了吧。”李曼双歪了歪头,抗拒被他这样形容。
那一次她被贺修拒绝,没有再找别的舞伴,一个人去舞会晃了一圈,看见贺修和某位漂亮的女孩子跳舞,在贺修看见她的下一秒,就离开了学校的表演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