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雪地孤狼一脸迷茫地说:“是啊,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却想不起别的了?”
“哦,看来脑子进水了。”
“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你被水淹了,可能脑袋受伤了,所以失去记忆了。”
“哦。”
“好吧,我记住了,你叫佟少飞,”龚丽丽说:“以后我就叫你飞飞,你就叫我丽丽,我们这名字就是天生一对了。”
雪地孤狼再次啼笑皆非,名字都能扯到天生一对去,这姑娘想嫁人的心有多迫切?
龚丽丽说:“飞飞,你的腿骨折了,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一会儿有车来把你接到医院去治疗,只是这里路途遥远,路也不好走,车子迟迟未到,所以你先耐心呆一会儿,别着急哈。”
雪地孤狼的腿的确无法动弹,他只能听从龚丽丽的安排。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走进来,端着两个碗,说:“小丽,我给你们煮了两碗醪糟鸡蛋,你和这孩子趁热喝了吧。”
龚丽丽急忙接过来,说:“奶奶,他醒了,他叫小飞,我叫小丽,你以后叫我们就方便了。”
奶奶点头:“好,小飞,小丽,你们快吃吧。”
雪地孤狼欠身说:“谢谢奶奶。”
老奶奶说:“不谢,你需要什么跟小丽说就是了,别客气。”
龚丽丽问:“奶奶,你的呢?”
“我的在厨房里,我在外面吃,要守着麻雀,不然它们老去啄我的玉米。”
老奶奶走出去,雪地孤狼听见她“哟嗬嗬”地吆喝着麻雀。
龚丽丽把一碗醪糟鸡蛋端到他面前,说:“你自己吃还是我给你喂?”
雪地孤狼忙说:“我自己吃吧,不麻烦你了。”
“什么麻不麻烦的,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用这么客气?”
雪地孤狼又无语了,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如果非要说有关系,那也应该是医患关系吧?
是谁说的医患关系紧张,瞧他们相处得多和睦,雪地孤狼不断腹诽着。
吃完醪糟鸡蛋后,雪地孤狼才问:“你怎么发现我的?”
“我小便的时候发现的。”
“什么?”
小便!这姑娘到底是什么物种!
“是小便啊,”龚丽丽一本正经地说:“今天凌晨,我帮我奶奶赶鸭子到河边,尿急了,我懒得往回跑,就想着反正天还没有大亮,河边没有人,就撒在河边吧,又怕万一有别人来看见了,我就往下面走了一段路,然后钻进芦苇里蹲下小便。”
雪地孤狼的脸躁热得厉害,讲的人不害羞,听的人羞得无地自容。
龚丽丽接着说:“我小解完了,走出芦苇,随意抬头往下面看了一眼,看见远处水边黑乎乎一团,以为是上游冲下来的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
“上游涨洪水的时候,常常会冲不少的宝贝下来,比如,皮箱、肥猪……”
雪地孤狼不以为然,这叫什么宝贝?
“我走近了一点,看见不是黑乎乎的,而是白晃晃的,以为是上游冲下来的肥猪,就不想理,转身走了。”
“为什么肥猪你就不想理?”
“趴在水边不动的肥猪肯定是死的啊,死肥猪有什么用?我走了几步,忽然想,也许不是肥猪,而是一段乌木呢?”
雪地孤狼又不解了:“你不是说白晃晃的吗?乌木那么黑,我怎么会像乌木?”
“这你就不懂了吧?”龚丽丽得意地说:“乌木冲到岸边的时候,有许多水里的泡沫,看起来也是白晃晃的,如果真的是乌木,那就值钱了。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