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到了西津市中心医院,查到了阿彩住的病房。
……
阿彩躺在病床上,和来照顾她的女佣闲聊。
有人推门进来,女佣问:“你找谁?”
这个戴墨镜的金发女郎说:“我找阿彩,我是她姐姐。”
阿彩听出了陆依依的声音,又惊又喜,刚要张嘴喊,陆依依将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她别说。
阿彩明白了,马上对女佣说:“这是我姐姐,她大老远地来看我,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招待她,请你去帮我买点水果好不好?”
女佣答应着出去了。
这个女佣和陆依依几乎没有打过交道,陆依依又化了妆,所以女佣没能认出她。
陆依依走到床边,摘下墨镜,问:“阿彩,你的身体怎么样?我看见你流了好多血。”
阿彩摇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什么事,我流血是来月经了。”
“哦,”陆依依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你其他有没有伤着哪里?严不严重?”
阿彩摇头:“没有,其他就是一点小伤,已经上过药了,医生还开了吃药,昨天晚上先生也来看过我。”
“他来过?”陆依依有些意外,佟少澜的母亲和未婚妻在他家里,他还能抽时间来看阿彩?
阿彩点头:“嗯,他来得很晚,可能凌晨一点左右了。”
“哦。”陆依依点点头,心里暗想,看来他是在冷雅琴和徐芊芊睡着以后来的。
她的心里还有另一种想法:佟少澜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他对谁都可以善良,唯独对她恶劣。
能用银铐子铐她那么多天,他对她当然很恶劣了。
阿彩说:“姐,先生昨晚说你已经走了,怎么又会来这里?”
陆依依点点头:“是的,我已经离开了,因为放心不下你的伤,所以又返回来看你。”
“谢谢姐,你还专门来看我,只是,”阿彩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离开?”
“他母亲不喜欢我,逼他赶走我。”
“哦,”阿彩想起冷雅琴打她的凶狠,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噤:“姐姐,先生的母亲好可怕!”
陆依依也想起了冷雅琴以前对她的残忍,她点点头:“是的,她这个人很残暴。昨天晚上把我吓坏了,想帮你又够不着。”
阿彩说:“幸好往天先生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说姐姐有任何事我都必须马上向他报告。我看见管家来了,怕她报复你,就赶紧给先生打了电话,他才赶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
陆依依在心里计算时间,从天新公司到倾国之城要横穿大半个城市,就算不堵车一路畅通无阻,按照正常的车速开,也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
但从冷雅琴她们上楼,到佟少澜出现在门口,连一个小时都不到,他是用什么办法在那样短的时间内赶到的?
他那样迅速地赶回来,是为了救她吗?
陆依依想出了神,阿彩喊了她几声才听见。
“什么事?阿彩。”她问。
阿彩欲言又止。
陆依依说:“阿彩,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们不是外人,是共过患难的好姐妹,你不用害羞。”
阿彩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想说,先生对你很在乎,可他为什么又要锁着你?”
陆依依笑笑,说:“这事说来很复杂,总之是他生我的气了,才会这样对我。”
既然他在知道她有危险的时候,能不顾一切第一时间赶回来救她,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吧,那他锁她就是因为生气,因为他以为她和左清扬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在乎吗?他这样对她,是因为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