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少澜把陆依依的两只手掌都消完了毒,又给她抖了白药,然后用纱布缠了包裹好,再把药箱收拾好拿走。

陆依依的心里再次装满了感动,这个男人在恨她的时候都还能对她这么好,如果他恢复了记忆,是不是能和她敞开心扉相爱?

佟少澜过来了,说:“继续!”

他将她推倒,小心地避开她的伤手,再次欢爱。

陆依依因为心里有着深深的感动,也不再抗拒他,两个人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这一个晚上,佟少澜没有再罚陆依依跪在床边,而是抱着她睡了。

陆依依看着熟睡的佟少澜,她感到有些无法理解。

那天晚上在桥上,佟少澜的震怒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他竟然毫不犹豫就向她抠动了扳机,如果不是左清扬相救,她哪里还有命在?

那时候,他恨她入骨,想杀她的心很强烈,可仅仅过了三天三夜,他就放下仇恨,抱着她同床共枕了!

她想,那他和雪地孤狼的仇恨,是不是也可以放下?

陆依依想让佟少澜放下和雪地孤狼的仇恨,就像放下对她的恨一样,这种想法很天真。

她不知道,有一句古话,叫做“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她和佟少澜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两个人早就同居过了,佟少澜对她身体的依恋可以说到了痴迷的程度。

他就算恨她,就算怀疑她和别的男人上过床,都控制不住想要她!

所以只要跟她上了床,只要他在她的身上能得到倾情发泄和最大的满足,他就可以暂时原谅她!

而和雪地孤狼的仇恨却是完全不同的,在佟少澜来说,那是夺妻之恨,他怎么可能原谅一个夺走他心爱女人的男人?

第二天,佟少澜吩咐陆依依:“呆在楼上,下面的事情不用你管。”

陆依依明白他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穿这种女仆装出现在其他佣人的面前,她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想让人看见,那你给我买点正经的衣服好不好啊?

但她只敢在心里抱怨,不敢说出来。

他走下楼又走回来:“你今天不许用冷水,不准洗衣服,不准打扫清洁!”

他怕她的手沾了生水会感染。

“哦。”陆依依应了一声。

佟少澜走了,偌大的楼上只有陆依依一个人,她整理了床铺,无所事事,想洗洗衣服,看看自己的手又没法洗,而且佟少澜说了不准她洗,她只好打开电视看。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上来了,端着一个托盘,说:“姐姐,吃饭了。”

陆依依奇怪地问:“你给我端的?”

“是啊,”女孩说:“我叫阿彩,先生让我来侍候你,这是我特意给你煮的早餐,你看合不合口味。”

陆依依一听乐了,行啊,看来这手受伤了挺好啊,不用下楼做事不说,还有人上楼侍候她。

她伸头一看,小米粥,煎鸡蛋,还有两道素炒小菜。

饿了四顿的陆依依见了这些食物比见了亲娘还亲,她拿起筷子就吃,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说:“不错,不错。”

阿彩笑了:“姐姐喜欢吃就多吃点。”

“你呢?”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没忘记问阿彩:“你也一起吃啊。”

阿彩说:“我在下面跟他们吃。”

“你就在这里吃吧,我们一起吃。”

“不,”阿彩摇头:“姐姐你吃吧,我只煮了你一个人的饭。”

说着话,陆依依已经把一碗粥喝光了。

她问:“阿彩,还有没有饭?”

阿彩一下胀红了脸:“呃,锅里没有了,姐姐如果没有吃饱,我重新煮。”

陆依依急忙摇手:“不用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