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孑然一身活过一辈子,这一世,他想要一场同她的圆满。
秦筝侧脸贴着他胸前的甲胄:“……昨夜让你不要用药的。”
楚承稷笑,话音却似一声叹息:“傻姑娘。”
揽在她后背的手臂,似有千钧力道,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下人在屋外小声传唤:“殿下,宋大人和林将军都已候在府外,恭请您前去校场点将祭旗!”
秦筝抬手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去吧,别误了时辰。”
楚承稷松开手臂,垂眸看了她几息,突然又低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粗暴又野蛮,几乎吮得秦筝舌根发麻。
这个吻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
楚承稷粗粝的双掌捧着秦筝玉白的一张小脸,微低下头同她视线平齐,说:“走了。”
他转身大步朝屋外走去。
天已渐亮,秦筝追出几步,扶着门框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眼眶微红。
楚承稷一直没回头,不知是怕她不舍,还是怕看到她他自己不舍。
白鹭取了厚实的大氅给秦筝披上,“娘娘莫冻着自个儿。”
秦筝转身回走:“给我梳妆吧,去北城门为大军送行。”
……
辰时三刻,秦筝和宋鹤卿等一干臣子登上了北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