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不够使,每回赚的银子多了,花用比这更多,以他们的家底,本来盖这么大个房子还是很吃力的,家底全都掏出来了,还只够结算买材料的钱。请大伙儿的工钱没结,请人打家具的木材和工钱也都没结,都指望着年底酒铺里的红利,但是宋母盘算着,这一大笔钱付出去,明年还要拿大头出来给儿子进京考试,三个孙子去县里进学,这些钱不能再让子恒媳妇照顾下去,人自个儿都要生孩子了,再顾不来这些侄子们,他们又还小,去县里进学也得有人照顾罢?两个大媳妇和一个女儿,其中总得让一个过去照料,衣食住行这些都要费钱,家里又少了一个干活的,且子恒去京城考试,一个人上路也不安全,总得有人照料,不是老大就是老二跟了去,他们兄弟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走了一个人,多请一个会干活的帮工,每月工钱加吃住就要花上几百上千文的铜板,这般算下来钱又吃紧了,到下一回他们分红利钱,全家又得过得紧巴巴的。
只是没料到亲家一过来,送来的红利比他们往常多了近三倍,也就是足足一千两!宋母原先满打满算,今年葡萄酒酿的多,足够卖了,成算好大概能得个四五百两,当然能保持往常三百两左右的进项,她也是满足的,只是她做梦也不敢想,这半年的红酒红利,自家就得了一千两!莫怪宋母当场脱口而出是不是亲家去抢钱了,宋母还真没想到这生意这般来钱。
连苏老爹这般自认为一把年纪,打算颐养天年的人,都为这项生意重新燃起了热血,可想而知其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