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失了忆的事情,你知道吗?”
叶可喻倒很希望自己知道,可惜萧启明谁也不肯告诉。
“知道,但是也不清楚。”
冬玉衡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事实上他心中还有许多疑虑,但是旁敲侧击的问了萧启明几次,他也不肯说,现在连叶可喻都不说,看来只能去问问冷齐了。
冬玉衡坐上了车,去承和楼坐了坐,将从陈泉那里听到的实情告诉了陈倾一,只是隐去了嘉易夫人是萧启明生母的那一部分。
陈倾一听罢久久没有言语,他突然跪了下去,“冬大人……我想求您一件事。”
“你先起来。”
陈倾一摇了摇头,“我这一辈子,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而活,今天是为我自己而跪,请冬大人成全我。”
“好”,也不知是那句话戳中了冬玉衡的心肺,他喉咙动了动,“你说。”
“主人心里并没有我的半分位置,骊都叛变,我留于此也只有尴尬,如今发觉父兄都只当我是棋子,我却也彻底的解脱了,求冬大人替我向主人讨一个恩典,废我私奴身份,放我离开萧邸。”
冬玉衡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羡慕。
陈倾一从前只是心思细腻,常为他人着想,但是像是被什么锁住一般,用条条框框困住自己,如今却满是洒脱。
骊都如今已经不再姓陈,他不用再为质,他父亲利用他半生,从未替他着想过,他兄长也不过是帮凶。
他孑然一身,没了爱恨,自然是离开最好的。
冬玉衡看着他,高兴不已,“好,我一定替你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