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雾,他听闻此愣了愣,站了起来,听不出情绪道“是……世子”。
战无不胜的将军第一次觉得自己犯了蠢,他边走着边摘掉了眼镜,拎在手里,他真蠢啊…
萧启明几乎是掐着表下的楼,两个小时,不多不少,多了就是过分苛责,少了就是不痛不痒,他们按照计划吵了一架。
当然,说是吵,不过是萧启明单方面的呵斥,冬凤凌不住的磕头认错,偶尔反驳。
然后他起身回到风楼不久,雨就停了。
命运在萧启明的漫漫追妻路上又扔了颗石子儿,不大,但是硌得慌。
一场雨,浇得四个人各自难安。
萧启明没去找冬玉衡,天重新晴了,只吐露出几分落日余晖,他踩着树影去了罪牢。
陈家人把罪牢塞了个满满当当,萧启明看着蓬头垢面的陈泉,没有丝毫笑意,陈泉却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还当你多能忍,怎么,终于来落井下石了”?
“落井下石”?萧启明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就你也配”。
“我来只问一句,你口口声声说萧家对不起你,说你是为了复仇”,萧启明顿了一下,看着面色一下子变得灰暗又狰狞的陈泉“你复的什么仇”?
“你……你竟不知…你竟不知”?陈泉反复的看着萧启明,心头有了些异样的念头,他竟然觉得有一丝故人的影子。
从前没有机会看,谋反以后一直没仔细看,如今他冷清的站在这里,像极了一个人,那人时而淡漠,时而执拗,让他苦了半生的人念了半生的人,陈泉呆了,他咽了咽口水问“你生母难道是…嘉易吗”。
萧启明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会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陈突然泉像是疯了一样撞上来,疯狂的拍打着栏杆。
“她竟没有死,她竟没有死,萧逐,狗贼骗我,狗贼!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