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今日不许任何人出营。”

莫娘转着圈在营口徘徊了几圈,“兄弟,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将军,求他让我出去吧,莫娘手心不动声色的一拧,把孩子掐的号啕大哭,“我女儿病了,营里没有她能用的药啊。”

她跪下来,眼泪也流了下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两个守门的士兵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要请示一下,走到了旁边的营房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你去吧,给孩子看病要紧。”

谢青翎听说她已经出去了,没什么表情,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

所谓的军令,并不是来自青都的军令,而是来自冬凤凌。

“排骨很好吃。”

“听说凤凌桥上卖的排骨很好吃。”

这是一句只有两个人才能看得懂的暗语。

不过他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冬凤凌的意思,莫娘是冬凤凌曾经刻意留下的间谍,收网为真,抓捕为假,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假抓捕,变成真的抓捕。

很快跟踪莫娘的人回了话,说她到枇杷街给人传递了消息就离开了,只是像往常一样,那人蒙着面,看不见脸,无从查起,而且只要一走出枇杷街,拐入梅巷,就立即失去了踪迹。

谢青翎并未有任何失望的反应,他早就知道是这样,所以今日的布局才有意义,今日,他不找了,要让他们自己出来。

谢青翎让人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还让人送饭进去,而真正的他早就换上了常服,偷偷的潜出了营,他根本不准备带任何人,出去巡视未归的人,此刻已经全都集中在了营外。

“成败在此一举。”谢青翎看着众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当初茯苓院离间冬凤凌和谢青翎不成,便要放火烧死他,好在谢青翎及时赶到才救下了他的命。

他一直不知道茯苓院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同何玄英有所勾结。

后来谢青翎的试验田被烧,冬凤凌才怀疑有可能是土族人。

毕竟若边军吃不饱,打输了仗,收益最大的,只有土族。

后来从渊殿前罚跪,君臣不和四个字传的沸沸扬扬,冬凤凌半推半就,把这四个字坐实以后,多方试探,查证,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茯苓院本就是谢青翎心头的一根刺,那代表着曾经对冬凤凌的伤害,他一听见这三个字就想起他雨天总是痛起来的双膝,再加上土族,这是国仇亦是家恨。

谢青翎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筛除了大量的民宅,商户以后,范围其实在一点一点的缩小,茯苓院当初逃窜了不少人,能够容纳的下那么多人的,也不会是什么小地方,所以在枇杷街后,以及梅巷连通着的木槿路,在这些可疑的地方布控,然后又把重点的兵力布在了头尾,他要瓮中捉鳖。

此时营里也来报,说有人翻窗潜进了放着军令的屋子,谢青翎勾了勾嘴角,自己走进了梅巷,他看着这个地方,思索了起来。

明明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巷子,下水道就在正中间,他试了试,并不能打开,况且时刻都有在门口浆洗衣服的妇女,有推着餐车的小贩,不可能避开这些人的眼睛。

谢青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到一旁展开了地图看了一会儿,掏出通讯器打给了城主,“别来无恙啊城主,麻烦你再帮我查件事。”

放下通讯器,谢青翎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跳,果然,梅巷的这片房屋,是框架结构,看起来这么老破,他还以为是砖混的,如果是框架结构的话,多数的墙都不是称重墙,如果将这一排每间屋舍割出一点点,然后尽数打通或造门,那就会得到一个长条型的空间,足以容纳几十人。

梅巷里,一定有一个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