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绕过手腕一圈,性命便就此终结,而每当移进一段,就会相应的失去一感。

先是嗅觉,然后是味觉、视觉、听觉、触觉。

他年少时听说有这样一种毒,只觉得太过残忍,有些心堵,而如今应到他自己身上,却感到庆幸。

他还以为再过一会儿,自己就要久别于人世,没想到是慢性毒,还能给他告别的机会。

冬凤凌把手心都掐出了血,却强装着镇定,发白的脸色露出了牵强的笑容。

“什么寒心热心的,没事,哥去给你找解药。”

冬玉衡知道,如果解药易得,那何玄英也不必费这番力气了。

他却只道“好。”

“哥,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父亲和母亲。”

冬凤凌的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好,咱们先不告诉他们,等我找到了解药再告诉他们。”

冬凤凌思索了一整夜,天刚亮就起了身,叫人备车。“去青都。”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冬玉衡也在清晨睁开了眼,他摸了摸手腕上暂时没有变化的黑线,对石清道“我要去一趟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