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夫人也要下来,冬都主看着那一地的血,抬手挡住了车门。

“九儿,你小心,来者不善。”

“我知道,父亲。”

何玄英不省人事的被送进了抢救室,冬玉衡吩咐人仔细看着,等第二日同江渡一起过去时,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在观察了。

“江渡,何玄英这个人,你了解吗?”

江渡摇了摇头,“并无太多交集。”

冬玉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江渡叹了口气。

“是真的,我只有小时候见过他,何复也从来不提他这个儿子,如果不是那日春宴他来到萧邸,我都几乎忘了这个人。”

冬玉衡推开了房门,何玄英的眼睛转到了冬玉衡身上。

“呦,冬大人来了……阿渡也来了。”

冬玉衡扬了扬眉,听见他继续道“别站着了,坐吧。”

江渡拉过了两把椅子,和冬玉衡一起坐了下去。

“他本性…原来是这样的吗?”江渡点了点头“差不多。”

冬玉衡按了按头“好吧。”

“没能烧死冬凤凌,我真的很遗憾,你说他命怎么那么大呢?”

“他吉人自有天相,你还活着才让人意外。”

“啧,这话说的,真让人难过啊冬大人,我们可是住在一个楼里的交情,被同一个男人上过,不得不说萧启明技术还是不错的,你觉得呢?”

“江渡,我们走吧,看来他只是来送死的。”

何玄英笑着投降“别呀,我错了,我当然是有话要说,才来的。”

冬玉衡点了点头“好,那三个问题,第一,你主子是谁?为谁做事,第二,天渠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三,你为什么而来。回答不上来的话,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些,我都可以回答,但是,我要和冬凤凌讲。”何玄英浑身缠着绷带,明明虚弱的坐都坐不起来,气人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

“呵,行,等他回来,估计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慢慢谈。”冬玉衡站起身来,刚走到门口,何玄英又把他叫住了。

“冬大人,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萧启明为了你失忆,你也能说走就走,当真是面热心冷的人呢。”

“什么?”冬玉衡的呼吸滞了一瞬,猛的回过头,江渡抓住他的胳膊用了用力“二少。”

冬玉衡慢慢把头转回去,任由江渡拽着他,走出了病房。

“他说……”

“在弄清来意前,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信,可能只是为了套话,二少不要被他骗了。”

冬玉衡也知道,但是他还是止不住的往门里面看。

萧启明为了他而失忆?这话是从何而来。

而一门之隔的何玄英收起了轻松又戏谑的神情,他不敢置信了一瞬,继而又变成了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启明真的没告诉你?”何玄英放高音量,让外面的人听到“他可真是个白痴。”

冬玉衡忍了又忍,告诉自己不要听,转身离开了。

年节过后,冬凤凌从青都离开,本来去一趟枫城,得知了何玄英的事情以后,只能先回了郢都。

谢青翎离开了军营,特地找了个民用的通讯器给冬凤凌传了一张照片。

冬凤凌看到陌生的号码正疑惑着,看到属地地是枫城,心头微荡了一下,顾不得冬玉衡还在身边,就将它点开。

然后就是一个字,“操。”

照片里的男人一脸哀怨,军装被剥开,露出了一半胸肌,他头上戴着兔耳朵,嘴里叼着眼镜,跪坐在床上岔开了腿。

冬凤凌硬的当场就想撸起来。

妈的,什么狗屁何玄英,坏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