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花无异于他的心肝宝贝,摘他的花跟杀他的心肝宝贝有什么区别?
过了很久可能也没有很久,蒋措垂眼继续看书。
竟没动火,大发慈悲地说:“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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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晚上有点失眠,凌晨三点多才睡着。
梦见她是皇帝后宫三千,五妃六妃一个一个全给她戴了绿帽。
半晌午醒来,浑身没力气,刚从床上下来又倒在沙发,摊成一张饼。
相处多了何姨跟她越来越没距离,知道她睡醒没敲门就进来了。宁思音原本想爬起来维持一下自己的千金风范,最后还是作罢。
何姨压根没觉得她此刻的姿势有任何不对,端着一只白色的小瓷瓶东找找西看看。先是放到茶几上,想了想又拿去梳妆台。
嘴里嘀嘀咕咕:“放这也不好看……”
“什么东西?”宁思音问。
“花。一大早蒋家差人送过来的。”何姨举起瓷瓶给她看,一副奇怪的语气,“怎么送来这么一朵……哪有送花只送一枝的,他们家那么大的花园,送一支也太小气了。而且这花还是黑色的,看着多晦气。”
宁思音坐了起来,把花瓶从她手里接过来。
“谁送的?”
“这我没问,不是他们二奶奶吗?”何姨不解,“怎么昨天你在那儿的时候不送,今天又让人跑一趟。”
蒋二奶奶不会这样送礼,这花也不是她的。
宁思音举起花瓶旋转一周,看到一根拴在花茎上的细黄麻绳,她把黄麻绳往外拉,另一端系着一张小指宽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