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时间,他已经写了厚厚一页,他对着那页纸看了很久,沉吟道:“症状有点严重啊,建议还是去医院住院,观察一下比较好。”
沈辞掐住掌心:“非去不可?”
精神病院的住宿条件和五星酒店当然不可同日而语,要想照顾也多有不便。
许青山微顿:“沈先生,恕我直言,小逾那孩子是我看大的,我知道他犯起病来是什么样子,若是留在这里,您和他,都有危险。”
这是实话,躁郁症一旦发作,行为不可控,不但伤人,也伤己。
沈辞浅浅叹气,虽然没反驳,但表情明显不认同。
他不觉得谢逾会伤害他。
之前的半年,现在这几个月,哪怕醉酒,哪怕生病,谢逾没动过他一分一毫。
许青山的视线在沈辞脸上巡视一圈,似乎在猜这个后生晚辈和他外甥什么关系,片刻后移开视线,他推了推眼镜,没说什么。
沈辞却看着他手中的病历,方才许青山翻看时他看见了,厚厚一沓,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能给我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