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节桃枝,便能取薛随性命。
薛随挤出微笑:“自然有空,仙君请说。”
萧芜:“薛尊主,先前您说,宫主将宫内唯一一位琴师遣散回家了?”
薛随面容僵硬,咬着后槽牙:“确,确有此事。”
萧芜:“宫主今日在宴席上,说他拔了一位琴师的手骨,既然先前那位是宫中唯一一位,这琴师又是从何而来?”
薛随后退一步:“许,许是宫主遣散后又选了新人吧,本尊主事务繁忙,不知道有新人入宫也正常。”
萧芜便上前一步:“薛尊主是刑堂堂主,这位被拔指骨的琴师,不是薛尊主施的刑罚?”
薛随:“……无,无妄宫那么大……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掌管刑罚,那么多刑官,本尊主怎么知道是谁动的手?”
萧芜:“按理来说,受刑者的名字该登记在册,不知刑堂是否有记载,这琴师姓甚名谁,薛尊主可知道?”
薛随:“……”
他梗着脖子:“区,区,区区一个琴师,本尊主怎么有心情记他的名字?不知!”
他越退越后,已然退到了墙角,冷汗淋漓。
萧芜:“尊使真不知?”
薛随苦着脸色:“真不知!仙君别问了,薛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您即使拿剑戳着薛某脖子,薛某也不敢说啊!”
他要给萧芜跪下了。
萧芜再如何,也是正道中人,不会将薛随怎么样,但是自家那喜怒无常的宫主要是知道消息是薛随这里透出去的,薛随不敢想象其中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