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他路过梨花树,迈过门槛,走过小院前清幽的长廊,消失在小路尽头,却没发现萧芜一直坐在石凳上,坐到群星消隐,旭日东升。
他藏在广袖宽袍中的手指微微收拢,指甲浅浅刺入掌心。
萧芜当然知道药师是谢春山,也知道药师的离去只是借口和托词。
他只是在想,药师的身份离去,那谢春山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今日的样子了?
他是不是会变回冷心冷情的那个谢春山,恶劣、狠历、暴虐,杀掉一条人命就像碾死一只虫蚁,会不会戏谑的看着萧芜做无谓的挣扎,如同在百步亭的那样。
萧芜当然知道,谢春山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怀念,即使药师待他那么好,也当不得真。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是另外一回事。
谢春山那么坏,可药师又那么好。
于是那一日晚上,萧芜独自坐在院中,许久不曾移动,如一尊玉制的雕塑,任由露水沾湿衣摆,梨花堆了满身,像披了一肩的雪。
*
药师剧情下线后,谢枢有几个月的空档。
原文里萧芜半死不活,谢春山难得没有找事,闭了个小关,谢枢也乐得清闲,在宫中翻看心法剑谱,偶尔甚至易容下山,抓几个散修切磋,为仙魔大比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