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疼得狠了,唇边逸出压不住的气音,当下心中一沉,心知不是小事,连忙提起气劲,腾身跃起。
一盏茶后,无妄宫主殿。
谢枢掀开被子,将萧芜平放在绵软的大床上,又用被子细细塞好,最后拉出他一条手臂,轻轻放在脉枕上。
平芜君蹙着眉目,睫毛极轻的颤抖着,俨然陷入了昏迷,而大殿之中,二十余位药师十人一竖,分列左右,他们个个低眉敛目,俯首躬身,而队伍最前方的,则是两负担架。
吴不可和疯药师都半死不活着,是硬生生给人抬过来的。
谢枢坐在床沿,半侧着身体,垂目俯视着殿中,一双瞳孔黑白分明,唇角抿成笔直的线条,锐利的像出鞘的锋刃。
无妄宫主虽然长的俊美风流,唇边常带笑意,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他若是冷下脸色,整个无妄宫都陪着战战兢兢。
在这种场合,即使是疯子,也是的不敢乱说话。
药师们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却听宫主点名道:“疯药师。”
平平常常三个字,简直像厉鬼追魂索命的咒语,疯药师苦哈哈:“宫主,属下在,属下在哈。”
两个侍从抬着疯药师上前,放在了脉枕之下。
他艰难爬起身,将手指放在了萧芜的脉搏上,三息过后,却是哎呦了一声,蹙眉道:“不对啊,宫主明鉴,不该如此啊。”
萧芜是用了他的功法才这样的,若有问题,疯药师首当其冲。
谢枢看他一眼:“且说如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