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注视着闻弦,在无关的他身上强加自己的幻想。
是因为,这是唯一对他伸过手的人吗?
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执念,他用尽手段,要闻弦和他结婚,要闻弦和他相爱,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一个善良的好人要承载他堕落的人生,要回应他丑陋的爱意?
但是江知意没法放手。
他在饮鸩止渴,鸩毒终将他腐蚀的面目全非。
可他已经上瘾了。
直到婚姻过了三年,闻弦的不愿与厌恶明明白白,再无转圜的余地,江知意才决定放手。
命运何其讽刺。
江知意的语文比闻弦好的多,可他的描述比闻弦还要颠倒,还要错乱,还要前言不搭后语,如同满是杂音错音的乐曲。
但闻弦完全听懂了。
他轻快的表情渐渐消失,唇也抿了起来。
闻弦沉默着等江知意说完,等他终于筋疲力尽,不再言语,闻弦便伸出手,将爱人重新抱进怀里,像将另一个半身融入骨血。
吻落在了额头。
一个,两个,无数个。
江知意的身体在轻微的发着抖,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筋疲力尽,闻弦安抚的拍着他的脊背,直到怀里人平静下来。
“知意,抬手。”闻弦轻声道。
江知意怔愣抬手,闻弦便执着他的手,将戒指碰在了一处。
两枚戒指的戒臂是旋钮的形状,戒臂中间夹着宝石,但当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彼此碰撞吻合,便形成了完成的莫比乌斯环。
江知意定定看着它们。
顶级匠人的锻造工艺极其细腻,白金纯净圣洁,宝石璀璨夺目,即使房间里只有稀疏的月光,也足够它们熠熠生辉。
闻弦摩挲着它们:“我这次去改造戒指,听珠宝设计师将了莫比乌斯的含义,将纸带剪开,然后顺时针旋转、再粘贴,就会得到类似数学符号中无穷大的形状,成为没有起点和终点的拓扑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