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闻到极轻微的麝香,浮靡又绮艳。
可透过半掩的门扉,除了□□碰撞的声音,66却没有听到任何其他声音。
它的宿主闻弦,和那位传言中斯文败类的沈照,像是在演一出无声的哑剧。
攻伐者并不享受,承受者并不呻吟,他们沉默的像是在走必要的流程,或是一对被工匠按着脑袋契合的榫卯,木头粗粝的边缘相互摩擦,多余的情感也一并咽在嗓尖,吞在腹中。
闻弦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称得上粗暴,没有调情,没有适应,而沈照跪伏着承受,干涩尖锐,他修长的手指攥着被角,俊美的面容上青筋暴起,闻弦的手臂就抵在他的后颈,强迫他维持着姿势,如押送着一个囚犯。
谁都没有从巨大的痛苦里获得欢愉,毫无疑问,这是场失败透顶的情事。
但他们仍在继续。
66在门口等了很久,沈照才从房间出来,他已经穿好了衬衫,打好了领带,他步履略显踉跄,显然是痛到极点,动作却几乎称得上优雅。
沈照从沙发上拿起西装外套,取了根烟,将火机凑过去点火,而后二指夹住了,抽了一小口。
但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没有抽第二口。
沈照坐在沙发上,姿势慵懒且随意,烟头焚烧过半,烟灰落在皮肤,他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抖落了,
现在是下午七点多,天色很暗,没有人开灯,从阳台落进来的光仅能照亮沈照的轮廓,五官则一并隐在阴影中。
门再次响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