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梁叙,梁叙垂头接过,放回抽屉中。
他拨弄了一下镇海酒店的房卡,梁叙记得它的位置,要拿腺体贴,时律定然看见了。
加上相似的信息素,他的身份暴露无遗。
奇异的气氛在两人间滋长,蔓延,而时律也明白他在看什么,于是沉默下来。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梁叙所谓的权衡利弊,所谓的当断则断,已经全无意义,他暴露了信息素,暴露了身份,暴露了弱点,也暴露了致命的软肋,从此往后,时律握住了足以杀死他的利刃。他们的命数纠成一团乱麻,是斩不断了。
于是梁叙静静的看着时律,看着他喜欢的这个Alpha,青春,鲜活,善良,纯粹,带着一切喜欢爱慕却求而不得的特质。
他真的喜欢,喜欢的要死。
那些年少时从未有过悸动却在而立之年涌上心头,丝毫不输少年人的炽热,甚至更汹涌,更澎拜,以梁叙的冷静和阅历,居然无法将它掐灭于萌芽。
单单与时律在一起,梁叙就能感受到,某种死去的东西在胸腔中复苏,又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泵向四肢百骸,他从未有一刻这样深的感觉到,他活着,他喜欢,他为之着迷。
不是权衡利弊,不是强颜欢笑,不是冷静也不是理智,而是其他的东西。
那么,要赌吗?
梁叙是个商人,他从来不会倾尽筹码,也从来不参与能让他身败名裂的赌局,但看着夕阳下的这个Alpha,梁叙想,或许,他可以赌一把?
时律不会让他输。
但是以梁叙的含蓄,他学不来年轻人的坦率,也无法将情绪脱口而出,于是,他只是委婉的,平静的问:“时律,你是不是在搬家?”
介入他的生活,提供力所能及的一切帮助,再加上些许的默许和纵容,佐着拥抱、亲吻和长久的陪伴,这就是梁叙能给出的,最有诚意的东西。
时律刚退租了老破小,选了好了新房子,他已经陆陆续续的将一些生活用品挪的过去,但还没收拾完,正在搬家中。
时律:“是,快搞完了,再打几趟车就搬完了,到时候请你来我家吃饭。”
虽然当了叶家的少爷,但时律还没有习惯豪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