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宠物店门前停下,时律下车,小橘子正趴在软垫上舔湿猫粮,看上去好了不少,时律半跪下来,将手伸入保温箱,橘子便凑过来蹭他的脑袋。
小猫腹部有伤,没法站起来,只能趴着,却很用力的把脑袋伸到时律手底,像是在讨要主人的亲近。
这时,梁叙也在时律身边半蹲了下来。
他的手指贴上玻璃,却并没有将伸进去,只是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保温箱里脆弱的小生命,连声音都放的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感叹道:“原来这么小一只,之前你给我拍照片,我以为还蛮大的。”
――这就得多亏大学生鬼斧神工般的拍摄技巧了。
时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爆红。
梁叙本来随口一感叹,看见时律的表情,脸色也微妙了起来。
要说大学生之前给他拍的照片里还有什么显大的话……
但梁叙很确定,那不是相机角度照成的错觉。
毕竟在镇海酒店二十九楼,他曾经摸到过小实习生的腰肢。
时律偏头看他,很努力的岔开了话题:“你要摸摸吗?”
“不,不是。”他恍然间意识到有歧义,连忙补救,急匆匆的伸手指橘子:“我是说,你要摸摸它吗?”
梁叙眼底笑意渐深,却没有挑明,只是道:“我能摸吗?”
“当然。”时律点头,“你都给他买了那么多猫粮了,就像……”
他再次哽住。
――就像小橘子的另一个爸爸。
如果时律是小猫的爸爸,那X大概算养父,还是贼有钱会富养孩子的养父,橘子的猫粮罐头小零食,猫窝抓板小玩具,时律几乎没掏过钱,全是X买的,而且X要买就只买最好的,家里一水儿高标,越发衬托的时律的出租屋破破烂烂,搞得时律都有点酸他家小猫了。
被X养有点太幸福了吧!
这话当然只能憋在心里,说不出口,他仓促掩饰过去:“摸摸吧,养了这么久,你还没有摸过他。”
梁叙便将手悬在保温箱上空,可他迟疑片刻,还是放下了。
梁叙:“算了,我不讨小猫喜欢,橘子还病着,万一应激就不好了。”
橘子的父亲姜饼也不喜欢梁叙,还是时律硬抓过去的。
时律:“不会的,我带着你。”
梁叙不常说算了,上一次说还是撸姜饼的时候,而每次他说出这个词,都会垂下眼睫,带着点似无奈似自嘲的苦笑,有点难过的样子。
于是时律抓住了他的腕子。
他无坚不摧的老板似乎在此时裂开了一道缝隙,完美的面具皲裂开来,颤巍巍的露出里头的软肉,而时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升起了责任感,他严阵以待,非要让梁叙撸到小猫不可。
于是,他扣住梁叙,拉着他伸入保温箱里。
小猫的另一个爸爸,还付了小猫的手术费,凭什么不能撸小猫!
时律年轻有活力,连体温也比梁叙高,手指覆盖上来时梁叙本能的一颤,又很快克制住,任由时律引着他,将指腹放到了小猫的头顶。
小猫和他大爷似的姜饼爸爸一点也不一样,或许是有时律的指引,它像是知道这根来自于它的衣食父母,便很乖的蹭了上来,软软的喵了一声,还半翻着露出了肚皮。
即使肚皮还有伤口。
梁叙一愣,爱怜的摸了摸橘子头顶的毛毛,没敢碰小腹。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小猫的喜欢。
触感很奇妙,X给小猫买东西,是因为它的主人是时律,X想给时律买东西,又怕时律拒绝,这才买到了小猫头上,可现在,他心中却陡然升起了微妙的错觉,仿佛着真的是他的小猫。
看完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