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等等,琵琶也没有那么早开场的,走,我们往偏殿瞧一眼。”
偏殿在府邸最角落,府中年年拨款修缮,虽然偏僻,但不算荒凉。
戚晏是萧绍点名带进来的,福德海不敢太为难,殿中陈设一应俱全,还烧了个炉子,比司礼监好上不少,萧绍抬腿迈进来,戚晏正蜷在床上,身上压了两床厚被子,他陷在中间,被裹了个严实,双目紧闭,像在沉眠。
确实不太清醒。
福德海想把他架起来行礼,萧绍抬手阻止了,问:“架起来人也是昏的,我没兴趣看昏迷的人行礼,他这样多久了?”
福德海:“从轿子上抬下来,就一直是这样,烧的昏昏乎乎。”
萧绍半坐在床沿,将戚晏脸压着的一节被子抽出来,换上自己冰冰凉凉的手,沿着脸摸了上去。
他捏了捏没二两肉的脸颊,挑眉道:“戚晏,醒醒?”
没反应。
萧绍俯身:“你想要看大夫吗?想要药吗?”
还是没反应。
他眯起眼睛:“你的那封文书,爬起来再写一遍,我替你递给父皇?”
当然是假的,皇帝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递文书,只会火上浇油。
戚晏依旧没反应。
真昏了。
萧绍收回手。
发烧的人通体发而热,他手上凉,摸上去倒成了降温的法子,萧绍抽出来,戚晏便在梦中微微皱了皱眉,压着不让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