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太监更是抖如鹌鹑,他们听话抬头,眼睛却不敢看萧绍,只盯着面前地板。
萧绍挨个看过,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声调更冷:“戚晏呢?”
这十几二十个孩子,个个都漂亮,却没有一个是戚晏。
主事一愣:“戚晏?”
萧绍转着茶盏:“河东巡盐御史的儿子,安泰三十四年的探花郎,我记得几月前他全家因贪腐下狱,男丁砍头,女丁入教坊司,留下他一个有功名的特赦去势入宫,难道不在这批里?”
这事儿对旁人来说刚刚发生,可对萧绍来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他天资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一直在藏拙,无人知晓罢了,现在盘算起来起旧事,也如数家珍。
主事陪笑道:“啊他……他才领了刑罚,还在养伤呢,那人性子倔,入宫时间又短,没教出来,怕冲撞了您,您还是看看这些孩子吧,都是年纪小的,听话又水灵。”
萧绍越发不耐烦:“瞧不上,戚晏在哪儿?带路。”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主事不敢忤逆这位殿下,只得上前带路:“您往这儿来,往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