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站在门诊部门口，忽然轻声问：“月月，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很久了吧，湛哥哥你认识姐姐开始，我就跟着沾光认识你了呢！”

“是啊。我和你姐在一起的时候，你才十八岁。”

“嗯呢。”

秦湛用力眯了眯眼，仿佛在努力回想十八岁的苏月。

那会的苏月，总是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有很严重的公主病，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心性并不坏，也没做过什么恶劣的事情。她活泼好动，什么事情都能插一脚，总是能把家里弄得七上八下。

“我记得，有一次，我车钥匙被你扔丢了，当时我在雪地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还去找你姐拿备用钥匙，那时候我觉得你可真顽皮啊。”

“哈哈哈。湛哥哥你怎么这事都还记得啊。”

“嗯。我记得，因为我拿了备用钥匙出来，看见苏默晚趴在车子底下，用力地帮我找车钥匙。她找到之后换给了我。我还记得她当时也是十八岁，因为前一年高考缺考，复读了一年。”

苏月讪讪一笑，心里暗骂苏默晚这贱人到这时候都不安歇还要打扰她和秦湛的约会，“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湛哥哥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秦湛勾唇轻笑。

“若是你只做过这些陈皮烂谷的事情就好了。月月，我给你一次跟我坦白的机会，你要不要？”

苏月心里有点玄乎，但到底还是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出口，只装傻，“湛哥哥，你说什么啊，什么坦白不坦白，我们到医院，不是来给你检查胃病的吗？”

秦湛看着苏月涂满胭脂水粉的脸蛋，冷哼一声，忽然道，“！”

忽地，就带着两个医生过来，猛地架住苏月，“苏小姐，对不住了。”

……

检查报告递到了秦湛跟前。

医生战战兢兢地看着秦湛，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好像眼前的男人都会发火。

最终他咬牙闭了闭眼，仿佛豁出去了一样，“报告湛爷……”

“该女子身上并无任何烧伤痕迹，子宫健康完整，无任何移植动刀过的迹象，脸上确实动过刀子，但只是为了美进行了整容，而且这些都只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第16章 秦湛疯了

整个医生办公室被砸得乱七八糟。

秦湛拨了秘书的电话，“现在，马上，立刻，给苏月摘了她的子宫，再把她背上的皮扒一层下来。”

秘书头一回听见秦湛这样阴沉可怕的声音，小声问：“湛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赶紧给我办！”

“是！”

……

秦湛一直在吸烟。

他把监控室里的人都赶走，一个人在监控里看手术室里的监控。

里面苏月在不断地挣扎，咒骂，打人，但那些医生毫不留情地把她架住，绑在手术台上，给她手术。

画面慢慢模糊，他眼前仿佛看见了一个月前的苏默晚，也是这样，挣扎着，求饶着，甚至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解释，说她没有放过火，说她没有出轨那孩子就是他的，说她没有找人轮.奸苏月。

她解释了一次又一次，委屈了一次又一次，哭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他什么都不听，什么也不信，一次又一次地把苏默晚往更痛苦更绝望的深渊。以至于让她在日记本上写着祈求天父同情同情她，让她不要再爱他了。

她当时是该有多么绝望多么痛苦，才会连爱都不敢爱他了。

秦湛这般想着，用力地把头一下接着一下砸在了桌子上，额头被砸出星星点点的血迹，秦湛也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他想起苏默晚那张又疯狂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