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起长大,上官楠发现能够扰乱他陆小侯爷的就只有顾眠眠一人。

“没有。”陆凉城眼下青色,一看就知道昨夜没睡好。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快了。”

从上京到江南骑马十日左右便能到,而驾车会多上几日。

如今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想必顾眠眠正在赶回来,也应该想清楚了,没自己她一个人该怎么活?

上官楠并不知他心底所想,小声问他:“这几日郡主谢婉姚不是回来了?她在我哪儿连设十日宴会,邀请往日好友,特意提点一定要叫你去。”

“不去。”陆凉城没有半丝犹豫。

又冰又冷两个字让上官楠再次愣住。

“为何?你和谢婉姚自幼一起长大,若不是谢婉姚被送去藩国和亲,她如今才是你的娘子。现下那藩国老东西死了,谢婉姚回来,你们正好再续前缘。”

上官楠还小声说:“那老东西不行,谢婉姚如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不亏!”

陆凉城对这些不屑,他剑眉微扬。

“这几日我要等顾眠眠回来。”

上官楠瞪大了眼:“你该不会真喜欢上顾眠眠了吧?”

喜欢?

陆凉城满眼轻视:“本侯是怕她回来后,胡闹!”

话落,他见上官楠不信,又言。

“从古至今你见过妻子给丈夫和离书的吗?等她回来,本侯便休了她!”

……

接连等了几日。

别说顾眠眠,就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等到。

夜七一直暗自守在陆凉城身边,看着他夜夜守在院内,不由得摇头。

“主子,她要回来,早该回了。”

陆凉城喉中莫名一哽,许久他道:“去风雅阁!”

第七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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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开春,但今日江南却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医馆内。

顾眠眠头上扎满了银针,面色苍白命悬一线。

她回家后才待了几日,病情复发,幸好长姐顾知画不放心赶过来,才在顾宅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她。

如今她只能靠着那一根根银针吊着命。

大夫摇了摇头:“也就这几日了,病人还有别的家人吗?”

顾知画听到这话,双腿发软差点就倒了下去。

她喉咙哽咽:“我已命人去通知她的丈夫,可人现在在上京,就是快马加鞭赶来也要八九日……”

再加上自己叫去的人也还要时日才能赶到上京。

大夫叹气:“病人现如今太痛苦了,老夫也是为人父母之人,她现在这样就是在咬牙硬抗……”

这一刻顾知画彻底不知该如何办了。

“长姐……”

病榻上,顾眠眠缓缓睁开眼,声音有气无力。

顾知画忙掩去脸上的悲痛,温声:“怎么了?”

顾眠眠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只能看清顾知画的轮廓。

她费力的抬起手,疼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看着活得这么痛苦的妹妹,从未吐露脏言的顾知画再忍不住咒骂:“陆凉城这个混账,当初姐姐就是死也该拦着你,不让你嫁他!”

顾知画此刻又后悔又害怕,她看着病榻上枯瘦如柴的顾眠眠,眼泪再忍不住滚落。

“怎么办……眠眠……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了……”

她父母救灾亡故,丈夫战死沙场,如今仅剩的妹妹难道也要离开她了吗?

顾眠眠见她落泪,抬手想抹去她脸上的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最后只能去握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