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得拽手。
没走多远,左手一轻,紧接着右手的东西也被来人接了过去。
路远不看他,脚步不停,跟他并排往前走。
情况远比新闻上报道的严重,病区之间间隔很远,尽量不把病患集中,医护人员也分散。
夏昔忙得昼夜不分,有时候感觉睁着眼睡着了,有时候感觉躺了五个小时都没睡着,路远只会比他更忙。
一天晚上,夏昔从最后一个病房出来,偌大的消毒室只有他一个人。
脱掉防护服,洗完澡后,从胳膊开始擦酒精,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一点半,站在屋外的沙袋上向远望,隔壁病区也还亮着灯。
那么多的星星遍布天空,让人有一种天幕很近的错觉。
空气带着凉风,秋天慢慢来了,十四区的气候比别处温暖,但凌晨的温度也高不到哪去。
身后的脚步声一步两步靠近,夏昔不回头,看着远处的星空。
路远越过他又走了几步,停在距离夏昔四五米远的地方,垂在腿边的右手处有一点猩红的光亮。
路远是外科医生,手是他的职业生命,夏昔从前没见他抽过烟。
随着第三批医疗队到达十四区,夏昔接到了院里叫他回去的通知。
大多数第二批过来的医护都收到了通知,这段时间路已经修得七七八八,车能开到病区门口,等他们搬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