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控制住一些:“给他打个电话,你不知道……他要急坏了。”

夏昔垂了垂眼,应了声好。

短时间之内大悲大喜,吕文琦被丈夫蒋兆延护着起身,对蒋京说话时还带着鼻音:“儿子,你……”

蒋京道:“我送他。”

吕文琦暂时放下心来,回到卧室休息。

说是蒋京送,但开车的是蒋萧,绕路把蒋京在公司放下,才往医院去。

夏昔做了简单的体检,除了轻微脱水没有其他问题。

蒋萧同他不熟,虽然常在蒋京家同他碰面,但实际上话没说过十句。

夏昔告辞要回学校,她除了发消息知会堂哥与婶婶,也只能放行。

夏昔坐在宿舍的木板床上,刚才出租车上的景象才慢慢浮现在脑海。

从前挡风玻璃看出去,是一望无际的晴空,两边榕树等距后退,榕树下丛生铁兰。

他的脑子慢得可怕。

他用两只手环抱住自己,咬住牙才能勉强止住颤抖时牙齿碰撞的声响,侧身的时候跌到地上,瓷砖冰凉,让他想起十四区的暴雨。

窗外的太阳照在人皮肤上烧得发痛,连一丝风都没有,他却听到唰唰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