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红十字的建筑的轮廓在视野中由小到大,直到深入其中,视觉被空荡的走廊模糊。

季凌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有些恍惚又很明确,走到了南序的病房前。

南序正坐在窗边阅读着什么信件,浅蓝色的病服,听见响声,转头看门口的来访者。

季凌脸上还带着伤,突兀的青紫破坏了他俊秀的面庞,嘴角边上留了一道深紫色的痂。

之前他对这些伤口不以为意,现在在南序的注视中感觉这样的自己太过狼狈挺不好看,不适合出现在南序的面前。

季凌看向南序的肩膀,其实看穿了也看不出什么,不过他马上发现南序拿信的手变成了右手。

南序右手受了伤以后,右利手成了短板,平时很多事情都会刻意换成左手,训练下左手的灵活性。

季大少爷感觉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蠢透了。

季凌的喉咙哑涩,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想告诉南序,他取消了给南序的红牌。

没说。

取消了一场起源于他的灾难难道是值得宣告的事情吗?

真不想在南序面前丢脸,他现在只想撤回鬼使神差走到南序面前的这一个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