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轻轻的明亮的脆响。
姿态舒展,背脊仍挺直着,像有着自己生长方向的挺拔树木,因而绝不受焦灼压抑的气氛压迫。
裴屿的余光瞥到了处在赌桌上、又似乎游离于局外的谢倾。
他先前和地下接触了这么久,安东尼奥开设的拳台附近就有很多个赌桌,耳濡目染,多多少少比在场的很多人都要了解些门道。
一场赌局中,除了玩家、观众,还有荷官。
荷官负责推进流程、分牌、控制节奏。
谢倾这个荷官当得勉强称职,背了光,垂着眼,不偏不倚、公正地发牌,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没有刻意发出一些响动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除了第三局的时候,应该动了点手脚,算出了场上的牌面,助推了一波温斐的“败局”,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小动作,静静发完了牌,在牌面与空气、桌面的摩擦声中,把视线停留在南序身上,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在那一堆的礼物里有一把低调、古朴的刀被当作输掉的筹码时,短暂抬起过眼,像一串急遽的电流被导入湖水,紊乱嗡鸣了片刻,又归于沉寂。
裴屿倒敏锐地感知到了。